霍爾阿迪森冷笑了一聲。
喬治微笑了一下,啪的打了個響指:「恩雅。」
恩雅輕輕拍了一下手。
天花板上,呼的墜下一大堆銀白色蜘蛛絲,連成了一床厚重的棉被,把監牢外霍爾阿迪森的手下全蓋在下面。
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劇烈的掙扎和抽搐!
片刻之後,一切復歸平靜,恩雅走上前去,抬起一隻手,蛛絲迅速汽化,變成潔白的蒸汽,吸入恩雅的掌心。
地面上乾乾淨淨,仿佛那裡從來就沒有什麼人。
兩個老人傻眼了:「那些人呢?」
「死了,被分解吸收掉了。」
霍爾阿迪森又驚又怒,一下子站起來:「你殺了二十個人?」
喬治微微一笑:「我說過,如果您不趕緊把我和羅森塔爾酋長放了,一天之內,神堡部落會死掉兩千人;兩天之內,五千人;三天後,滅族——我說到做到。恩雅,一下子吸收這麼多生命力,有沒有感覺特別舒服?」
恩雅皺起眉頭:「對不起,我感到噁心。」
喬治贊道:「真是好姑娘,以後我儘量少安排你做這些髒活。」
「謝謝您的寬宏。」
「那麼兩位,讓我們期待使者帶來的好消息吧。」說著,喬治輕輕一拍羅森塔爾,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行動。兩人大踏步地離開牢房,恩雅緊隨其後,把霍爾阿迪森孤零零地扔在牢房裡。
霍爾阿迪森在焦急和惶恐中等待著,看著鐵窗的影子漸漸西斜,他的心漸漸提起來。
沉重的腳步聲在囚室門口響起,霍爾阿迪森猛抬頭,看到失魂落魄的使者正站在門口。
「怎麼樣,怎麼樣?」
使者身子搖晃了一下:「盟主大人,阿特拉斯……拒絕和談。」
晴天霹靂!
阿特拉斯拒絕和談,這是要繼續打下去?只靠僕從軍打不贏,調直屬軍團成本又太高,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選擇?
最關鍵的是,如果戰爭繼續下去,換誰在台上,沒有任何區別。
「怎麼會?怎麼會!」
使者一臉的沉痛:「阿特拉斯派來的督軍契伯克利把失敗歸咎於奧克達維爾部落的奧康納酋長,認為他保存實力、包藏禍心,砍了他的腦袋!奧克達維爾部落的人口、財產、土地都已經被僕從軍瓜分了!」
霍爾阿迪森驚得幾乎跳起來:「奧克達維爾可是第一個倒向阿特拉斯的部落,不去安撫,反而剿滅?這個督軍傻了?他在奧克達維爾部落的地盤上,憑他的手下,怎麼可能動得了奧康納?」
「他請奧康納去他的營帳喝酒,我正好也在場。喝到一半,他的手下衝出來,把奧康納砍了——先砍頭,再歷數罪狀。連申辯的機會都沒給!」
原來如此。
三戰三敗責任太大,阿特拉斯丟不起這個人。軍方肯定要雷霆震怒,契伯克利找替罪羊找得可謂精當。奧克達維爾部落賣身投靠示範作用再大,嚮導作用再大,還能比得上自己的地位?
阿特拉斯離雷鳴之河太遠,鞭長莫及,具體戰況還不是由著契伯克利胡說?那些僕從軍將領,三戰三敗,正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一樣,現在有契伯克利幫他們把責任推到奧克達維爾部落頭上,還不一個個感恩戴德,跟著一起撒謊?
還有一重重要的考量,如果契伯克利沒有尺寸之功,就算吹上了天,還是免不了督戰不利的罪名,但是,他把奧克達維爾的土地給吞了!相當於,阿特拉斯的疆域向南推了幾百公里,一直推到了雷鳴之河北岸!
這可是實打實的功績。至於實際控制權,對一個毫無根基的督軍來說,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點?
霍爾阿迪森神經質般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