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吧,当时我们抵达苏联的第一站就是列宁格勒,当时德军正大势进攻列宁格勒,由于苏联西北方面军总司令指挥失当,列宁格勒被攻陷,随之而来的是德军野蛮轰炸和炮击,投掷了10多万枚燃烧弹和爆破炸弹,妄图用恐怖轰炸和饥饿困死我们。9月底,德军又进攻列宁格勒西南和南面的地区,由于苏联军队的顽强抵抗,让德军夺取列宁格勒的计划破产,抽调北路基本兵力进攻莫斯科的企图也随之失败。经过多次激烈的战役之后,德军被赶过到沃尔霍夫河,但就在德军被赶过沃尔霍夫河的那次战役之前,我们因地形不熟悉,而作为翻译的苏军又牺牲,导致我们误入德军的一个驻地,由于寡不敌众,最后被俘,加上国际关系处于非常时期,所以才没有被杀,直接押到德国。”
连长的表情很难看,作为军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被俘,都是最大的耻辱。
“当时我们拼命反抗,其他人在战斗中牺牲,我被一颗榴弹炸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被押解的路上了,现在的这几个都是在不同战斗中被俘虏的,见到你就知道,我们有逃出去的希望,要是再晚来几天,都变成那堆尸体了。”连长痛苦的表情难以掩盖,不是因为自己被俘,而是无法面对死去的战友,无颜面对逝去的灵魂。
“不说这些了,后面还有很长的路,无论如何,我都带你们回家。”连长的表情突然平静,就如没发生过任何事情,后来才明白,他失去了生命但还活着,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的命是他们给的,他感觉自己亏欠他们的,早晚要还给他们,活着对他来讲,是件不容易的事。
连长出来的时候,炸毁了所有物资,德军死亡过半,被关押的犯人逃出去大半,敌人开始展开地毯式搜索,我们像一群野人在茫茫丛林里和敌人周旋着,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就像一群溃军,被敌人撵着身心疲惫,最后连长决定反击,所有人都很吃惊,还不到一个班的兵力怎么和全副武装的敌人进行正面交火?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要是在城市战争中,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但这是在丛林里,给我们了最大的掩护,敌人搜索我们要几倍于我们的兵力,这样行军速度不但降低,作战机动性和灵活性也减弱,所以,适当的反击是有必要的,诱敌深入,等待反击时机。”我看着连长的眼睛,他似乎有种兴奋。
“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
“几年的仗白打了?”连长似乎很生气。
“我们要夺得战场的主动权,首先拉长和敌人的战线,这样,敌人在搜索我们的时候,兵力就会分散。其次,他们在进行搜索之前一定会有小股侦查兵力,我们可以对这一部分下手,让他们有来无回。”
“理论上可以,但真要实施起来,难度有点大。”
“继续。”连长让我说下去。
“第一,德军有精良的装备,物资的供应源源不断,单从这一点,他们耗也能把我们耗死。其次,大雪纷飞即将来临,冰天雪地里不被打死也有可能被冻死饿死。再次,德军有通信设备,如他们调集大批队伍对我们进行围剿,那时的处境要远远比现在危险。所以,现在首要任务是突围。”
“言之有理。”一直不说话的左轮说话了。
左轮是连长起的名字,他是个国军连长,配枪是一把左轮,所以连长叫他左轮,他也习惯我们这样叫他。毕业于黄埔军校,曾在美国西点军校深造,可想而知分量不小,也是在支援苏联的一次战斗中被俘虏的。连长看看我,看看左轮,没说话。
“突围要有方向,要有计划,现在我们只知道后面有德军的追捕,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突围?”胖子说话了。
胖子,炮兵,长的也跟炮弹似的,不过这位炮兵和一般的炮兵不一样,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