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再说一句试试?”云殇的脸上卷起狂风暴雨,带着一种强烈的怒气,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能够射出凌厉的刀。
几个大夫忍不住发抖得更厉害了,齐齐的跪在了地上,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钻到地底下。
“庸医,庸医!你们若是救不了宁王殿下,你们就跟着陪葬!”
云殇气得脸色发白,心底又有一抹惶恐在无尽地扩大,将他的理智都要蚕食掉。
夜重华是不败的神话,他怎么可以有事?
士兵已经折损了不少,他又出了这样的事,主将不再,仿佛就没有了主心骨。
云殇心里头一下子没有了主意,抬头看了一眼隐在角落里的小刀,这个之前一直陪伴在夜重华身旁经历了风风雨雨从未畏惧过的杀手,他的神色总是冷漠无波,此刻脸上也带着一丝惊恐。
小刀从角落里闪身而出,猛的从身上拔出长剑,指向这几个大夫的脖子,一字一顿道:“想死是吗?”
几个大夫吓得匍匐在地,告饶道:“不要啊,小的们真的是无能无力啊。”
几人的讨饶声更是让云殇心烦意乱,狠狠的瞥了几人一眼。
“小刀,放他们走!”他知道他们确实已经尽力了。
听着这般无用的答复,云殇的脑子中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个人,那个如今西陵的神医。
云殇不自主的想着,如果欧阳舞这个时候在就好了。
随即晃了晃脑袋,苦笑着,她如今怀着身孕,又怎么能让她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万一,她知道了,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云殇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刀,你好好看着夜二,我再出去看看能不能运气好碰上个神医。”
欧阳舞白日里歇息,晚上便骑上摩托狂奔,若是遇到山峦或者大河,或是城门时便令海东青背着她飞过去,待到了草原,地野宽阔后,便换了法拉利,速度更是快了起来。
本是十日有余的路程,仅仅五日,欧阳舞便已进了漠北一带。
打听到夜重华军营所在之地,欧阳舞只换了声衣裳,便往军营处走去。
因着夜重华的重伤,此时的军营士气有些低迷,军营门口的士兵们正低着头站着,眼睛一瞥,却见一女子缓缓朝这边走来。
到了跟前,才见这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狐大氅,毛色纯白得没有一丝杂色,雪狐大氅里面隐隐露出浅蓝色的裙裾,用蓝色丝线绣着漂亮的孔雀翎羽。
这名女子五官精致,宛若蝶翼的睫毛下,眼睛若黑珍珠般清澈安然,她的目光沉稳大方,浅浅站立,样子优雅婉约。
把守的士兵打量着这名女子,心里有些讶异,这女子一看便是身份高贵,怎会出现在这里?想着便要上前将她拦在面前,却见她从怀中掏出宁王妃的腰牌,放在士兵面前,出示了她的身份,接着便问道:“宁王寻到了么?”
看守的士兵却是迟疑,并不回答她,他不相信,堂堂宁王妃怎么会跑到这般凶险的地方?且传闻宁王妃已经怀有身孕,而京城离这里几千里路,即便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要七日,这里遥远的距离,她竟然孤身前来?
面前女子貌美,又来得蹊跷,身后甚至连辆马车都没有。
士兵的眼中渐渐露出疑惑来,莫不是哪里来的奸细?是来刺探消息的?
欧阳舞见他神色便知他不信,转念一想,便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拿出之前皇上赏赐的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可是伪造不了的呢,这几个士兵也是有眼力的,马上便认出是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
接过欧阳舞手中的免死金牌,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神色将信将疑。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不敢直接放行,如今宁王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