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悄然飘到他背后,“王爷。”
“白宗主,我不再是王爷了。”
白修齐拱手道,“金爷。”
“这次多谢了。”
白修齐道,“哪里,还要谢金爷交还了玄天宗的地符,家师多年的心愿得了,玄天宗上下全凭金爷差遣。”
允禄道,“如果不是文天豪让弘普写了信给我,我也不知道,当年常宁王叔留给我的那块铜片是贵宗遗失多年的信物。不过物归原主。”
白修齐苦笑,“当年曾师祖爱上一个奇异的女子,那女子交给他这套铜片做为信物就离开了,曾师祖因爱成痴,几番寻找,在外大病一场,病中将其中一块遗失了。临终之前,遗嘱若本宗弟子找回即为本宗继承人,他人若找回则有求必应。文师兄奉命带着另一块出去寻找地符时,家师本已有意让他担当宗主之位,没想到他竟然乘机跑得不见踪影。”他那个师兄是玄天宗建宗三百年来第一奇士,精通玄卜之术,却也是第一浪荡子,害他现在被迫挑起代理宗主的职务,从此不是自由身了。
允禄点头,“我们会借贵处暂避一段时间。”
白修齐恭敬道,“金爷不必客气了,敬请长住,玄天宗荣幸之至。”
允禄徐徐转身,目光深沉,“宗主不怕受我牵连吗?”
白修齐傲然笑道,“我玄天宗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不受他人影响左右,但一诺既出,就会坚持到底。”
小木屋内,佟桂端着托盘进来,看了一眼玉桂,玉桂微微叹了口气,向床边看看,只见烙烙无力的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眸眶深陷,目不转睛的俯看着昏迷中的弘昱。佟桂上前低声道,“小姐,该喂药了。”
烙烙无言的将弘昱扶在自己怀里,将他的头托住,佟桂轻舀半勺,喂到弘昱唇边,他的唇动了动,却无力吞咽,烙烙拿过碗,喝下一口,俯下喂去,只喂得几口,药汁又顺着他唇角涌出来,烙烙接过玉桂递来的帕子轻缓仔细的将药汁汲去,缓缓将他放倒下。
佟桂低声道,“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
烙烙无神的看看她,又靠回去。
佟桂玉桂端着托盘出来,上面的菜饭又是只动了一点点,看着守木屋外面的众人,摇摇头。
弘昶开口,“额娘,小四嫂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你进去劝劝。”
满儿垂头道,“我每天都要劝几十次,她都不理我,我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无能了。”她一哭二闹三出走的手段,只对一个人有用,碰到其他的人,甩都不甩她。
卓而泰道,“要不让爷劝劝?”
众人拿眼睛齐齐的斜他,“怎么劝?把她打倒在地,再踩得她吐血吗?”卓尔泰立刻把脖子缩起来。
双儿狠瞪他一眼,笨蛋。
兰馨担心的说,“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四弟没醒,她也会倒下去了。”
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问题是弘昱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屋里烙烙紧张的惊叫声传来,“弘昱,别动,我在这里。佟姨快叫人,弘昱抽筋了。”一群人扑了进去。
不同于以往的痉挛抽筋,这次床上的弘昱连高烧呻吟挣扎通通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抽缩着身体。小脸因为久久的昏迷深深的陷了下去,微张的小嘴早就失了原有的唇色,每抽一阵,脸色就淡掉一层颜色,已抽得一张寡脸变成骇人的灰白色。除了胸膛还有呼吸的起伏,软绵绵的身体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分别了。
玄天宗几个长老反复诊了半天,终于一起摇头,“宗主,金爷,四少爷伤势太重,弹丸很多伤及内腑,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昏迷醒不过来,只怕,只怕就是这两三个时辰的事了。”
室里霎时无声,满儿回神第一个扑过去,揪住一人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