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闪动,不由大喜,急急沿谷边树林奔去。一点不错,那儿树儿躲着两人,手中都拿着套绳。郑一虎见了很明白,那是专找野马的马师,他轻声问道:“二位,请问前面是什么地方?”那两人一听背后有人声,同时回头惊住。
郑一虎想到自己还未除去面罩,急忙取下,又道:“打扰了。”
两个马师都是壮汉,他们惊讶目睹的竟是一个小孩子,其一轻声道:“小兄弟,你是如何在这里?”
郑一虎道:“误入山区,找不到去路,希望二位指点。”
另一个啊声道:“小兄弟,那真是危 3ǔωω。cōm险,好在你遇到我们也是汉人,否则你还能问到路。”
郑一虎道:“二位是汉人牧场中的人嘛?”
先前那个摇头道:“我们不是马师。”
郑一虎奇道:“那二位为何在此捉野马?”
第二个哈哈笑道:“我们在找粮食。”
郑一虎明白道:“二位也是江湖人,找不到店?”
第一个更乐了,又摇头道:“有人烟的地方我们不去。”
郑一虎不解,问道:“二位大叔贵姓,我真给搅糊涂了。”
第二个大笑道:“他叫一流,我叫二流,小兄弟,猜不着就别猜了,你走你的路,由此出山,再走三天才有人家。”
郑一虎感到他们名字很怪,忽有所略,噫声道:“二位大叔是流犯。”
第一个突然拔出身上长刀冷笑道:“叫你莫猜你偏要猜,猜出来你就没命了?”
郑一虎急急摇手道:“大叔,不要误会,我虽猜出你们是逃犯,但我非常同情你们,因为我的父亲也是流犯啊。”
那大汉闻言,看他颜正词诚,收下长刀道:“你可是到边疆来找寻生父的?”
郑一虎戚然道:“是的,我的老家是潇湘,后来迁居江西,父亲在十四年前被充军,我现在是孤儿。”
两个大汉同声叹道:“那太可怜了,你知道父亲发配何处嘛?”
郑一虎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决心寻遍任何充军之地。”
一流点头道:“有孝心,也是你父亲有福气,他竟有个这样的好儿子。孩子,你去罢,想必你不会说出见过我们。”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你们为什么要逃,逃出来也回不得故乡啊,甚至连有城市的地方也不敢去。”
二流叹道:“孩子,你不知道被充军的人那种痛苦,那不是人所能受的啊。”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是受了苦才冒险逃出来?”
一流道:“我们年富力强,倒是吃得了苦,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作威作福的管军,才一气之下逃了出来。”
郑一虎道:“小子不明充军之苦,二位大叔能告诉我嘛?”
二流看看谷中,向一流道:“算了,恐怕捉不到,干脆带孩子回去罢,这一带猛兽出没无常,孩子太危 3ǔωω。cōm险。”
一流点头道:“饮食可维持几天,吃完再说罢。”
他向郑一虎道:“你姓什么?快跟我们出去。”
郑一虎道:“我叫郑一虎,大叔,你带我去哪里?”
一流道:“我们所住的洞里,让你吃一顿,明天再送你一程。”
郑一虎虽不需吃不需送,但也很感激,于是跟着他们走在路上,他又问道:“二位大叔是哪里人?”
一流笑道:“我们是老乡。”
郑一虎道:“家乡还有亲人吗?”
二流道:“我们充军还不到五年,故乡当然无变化,上有父母,下有兄弟。”
郑一虎:“二位大叔还没诉完充军之苦哩。”
一流:“在未到配地不要说,那只是脚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