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对,师父,我的确不该如此,但也不能不如此。”采撷放手:“因为我不能说,这点所有人都一样,说了……就是错。”
“……很好。”眉纱退后一步,对采撷伸出手,做出请走的姿势。
采撷对眉纱深深一躬,浑身的神息尽褪,却在神色中完全隐藏了有关眉纱想知道的一切。不要说蛛丝马迹,甚至是好是坏,一点点的情绪都没有。
眉纱看了他一会儿,深深吸一口气,转头离开。
采撷目送她远去,直到自己再也看不见:“对不起,师父,因为是哈迪斯我才不能告诉你。不管是哪个方面,就算只言片语,也是错。”
“你说得对,就算只言片语也是错,对眉纱来讲更是大错特错。”
断情芒(3)各有算计
采撷猛然回身,看到该隐又一次出现在面前。
这次他是真的惊讶,因为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该隐的存在。
“该隐,你还活着吗?”他不得不这么问。
“你是哈迪斯,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该隐灵巧的转了一圈,让他自己观察。
哈迪斯是死神,有那个眼力。采撷眼中射出幽蓝色的光芒,似有似无,定在该隐身上。该隐立刻跟浸在冰水里一样,浑身上下都凉透,几乎要打寒战那种,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白的透明,透出青色的脉络。
采撷越看蓝光越盛,几乎要把该隐洞穿。
该隐实在是受不了,一道血芒打断了他的视线。
“够了吧?要不要再把我剖开研究研究?”
“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想研究的是你的大脑。”采撷的神色若说是惊诧,还不如说是无奈更多:“你是血族,而且是血族的始祖,这点到底有没有自觉?”
“有啊,我一直都很明白我自己的身份。”该隐无辜地说。
“那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不再需要血液的补充?”采撷伸出手,慢慢伸向他双眸之间:“慢性自杀是很不好受的,如果你希望去死的话——”
该隐头微侧,躲过他气机封锁:“那也没有你来动手的必要。”
“喜欢自杀而不喜欢死在别人手上吗?这点倒是也不错。”采撷不无嘲笑,该隐一边送自己去死,一边还不准别人杀他,他怎么能不笑?
“就算我自己也没有资格,我只能死在一个人手上。”该隐却无谓他的嘲笑:“到最后,你们终会明白我的意思。而现在,哈迪斯,就算你也一样不会懂。”
“那你还来找我?”
“找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明白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刚刚说的话,因为你在眉纱面前似乎很难维持自己的主见。”他笑着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正好退出了采撷的攻击范围。
“要让她活着,记住我的话。不该说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就算决裂,就算你死,也绝对不能说。”
“你的好意我记下了。”采撷的声音却来自他身后:“但你忘记我是要杀你的么?”
“现在也要杀?”
“我没看出现在和刚才有什么不同。”有这个机会采撷的确不打算放过,这些人谁活着对师父都有危险。
该隐叹息:“你有空来纠缠我,倒不如去看眉纱,守在她身边。
“比起别人,她自己更危险些。”
“这……和你无关。”采撷举刀:“死人无需在意那么多,师父我会保护。”
“你护不起。”该隐毫不犹豫断定。
采撷怒极反笑:“我来让你试试看。”
不过这次并非该隐不应战,而是一只手臂挡在两人之间。
“听你们两个说了那么久,该知道的差不多都能猜到,但还是有些我希望能得到解答。”他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