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什么人?”
“像?”他从上到下扫了申公豹一遍,尤其背后竖起来的那两个高高的类似装饰的硬邦邦的布筒:“像打晕我的人。”
“不是像,本来就是我打晕你。”申公豹问:“你是小仓采撷?”
“是。”采撷点头:“知道在下的名字的——并非普通人呢,您是师父的朋友还是敌人?”
“脑袋转的很快,我不是敌人。”知道他是谁就没自己的事儿,申公豹干脆的赶人:“该去哪去哪,我对你没兴趣。”
“唔,那么多谢您在我昏迷时的照顾。”等身体没有那么麻痹之后采撷便起身,活动一下手脚:“那么请问,您可知道师父如今在何处?”
“下雨,我知道的不那么清楚,不过刚刚是在朝歌附近?”
“朝歌?”采撷皱眉思索片刻才想起来。在三国那时师父曾给自己讲解历史,朝歌是殷商末期的首都名字,最出名的就是纣王。
“纣王死了吗?”
“早着呢,你师父很希望纣王死吗?”他以为眉纱和自己的性质一样,纯看戏。
“这个在下不太清楚,毕竟在下很久没见过师父了。”采撷走到洞口,伸手接外面瓢泼的雨水:“这场雨下得不错,真是很好。”
然后就这么走出去,没停留也没找其他东西遮盖。
“申公豹,这也是一个怪人!”黑点虎立刻说。
“眉纱的徒弟,怪一点儿很正常。”申公豹爬上黑点虎的背:“就算在雨中你的眼睛也有些用处吧?跟上他别让他发现,我对这个徒弟很感兴趣。”
“你有一个师父陪着了,还要找徒弟打架?”
“不是打架,你不懂。”徒弟?徒弟提到师父的时候,怎么会有那种眼神?而且他发现这个采撷苏醒之后,漆黑的发与眼似乎更黑了些,有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的感觉。
“黑点虎,你刚刚难道没有闻到吗?明明是那么清晰纯粹。”
不含任何杂质的,黑暗的味道,就那么清楚明白的发散出来。
“他是眉纱的徒弟嘛,眉纱身上也有很浓的黑暗的味道,也很纯粹啊。”
“不一样,反正你跟着就是了。”
一个就算再沉暗也带着奇妙的温暖,一个却直指冰冷与死亡,怎么可能一样?
未到金鳌岛便收到采撷的讯息,眉纱又一次改道。
见到采撷的时候,采撷浑身上下都是雨水,跟一只落汤鸡一样不说,还一脸可怜样,见到眉纱就直接红了眼圈。
眉纱微微挑眉,这么长时间不见学会装可怜?
采撷也注意到眉纱的神色,于是打消了直接扑上去的念头,小心翼翼走上前,扯了扯眉纱的衣袖,洁白的牙齿咬着因为在雨中冻了太久而有些苍白的唇:“师父。”
不只是装可怜,还更加会撒娇……
眉纱拍了拍他的头,踮起脚拍的:“回来就好,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回来就好,没有别的了,师父。”采撷终于展颜抱紧她,头埋在她肩膀:“我好想师父。”
“乖。”眉纱拍着他后背,开始认真思索阿修罗到底抓采撷去做什么。学怎么撒娇耍赖么?
“眉纱,你不介绍一下?”杨戬过来打岔。
“采撷,我徒弟。”眉纱推开采撷:“这个是杨戬,别叫先生。”
“唔?那么,在下见过杨戬公子。”采撷抱拳施礼。
“啊,你好……”杨戬回礼。公子这个称呼实在不太适合他,他怎么看也不像那么尊贵吧?
“采撷,不能这么叫。”眉纱也纠正他:“要叫王子。”
“眉纱!”这不还是在拿他的血统问题做文章。
采撷竟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