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华俏脸微红:“二姑又打趣我了,谁不知道二姑的女红和绘画是最好的?”
“我真心夸你,何曾打趣你来?”佩柔点了点她的鼻尖,“对了,前儿不是听你说要给康王府的四爷做荷包当做给他的生辰礼物么?怎么倒给四阿哥做了?”
“巴尔图的么?已经做好了。”琬华吩咐松烟,“去我房里把妆台屉子里放小绣品的匣子拿来。”
没一会儿松烟就取了来。琬华打开匣子取出一个做好的荷包递到佩柔面前:“二姑看,就是这个。”
佩柔接过一看,“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做得也精致,就是这图案实在有点出乎意料……”却是一面绣着一只白色小狮子狗,另一面是常春藤,周围环绕着六个篆体小字——“友谊地久天长”。佩柔似笑非笑地道,“我原以为你送巴尔图荷包是因为……看来是我料错了。”
琬华坦然而笑:“就知道你会误会,我也是怕别人误会,所以才绣这样的图案。谁让我手工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绣荷包了?”
“那怎么给四阿哥倒绣了个比较正常样子的白玉兰?”
琬华扬起小下巴,满不在乎地道:“他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他身上的荷包是宫女做的,我总觉得花色有点老气,早想给他换换。正好给巴尔图的做完顺便给他也做了一个。”
“原来如此。”佩柔笑着点头,温柔的眸子里光彩闪烁。
“姐姐,你教珠儿画这样的小狗花样子嘛~”珠华抱住她在她肩头蹭蹭,“珠儿好喜欢这只小狗。”
琬华摸摸她的头:“好,姐姐一会儿就教你画。”
三人正亲热的说笑着,生宣在外间门口悄悄向彤管和松烟招手。室内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彤管便去了外间,生宣附耳对她说了几句。
彤管脸色微变,咬咬牙:“……我去跟格格说吧。”
趁着琬华停下说话喝茶的空挡,彤管走过去在她耳侧轻声道:“格格,刚生宣来说,老福晋给大爷……指了两个丫鬟做妾室。”
“咳咳……”琬华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吓得彤管忙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儿,松烟接过茶碗搁下,又拿绢子为她擦嘴。
“什么?!咳咳咳……谁教你们非要……咳咳……等我喝茶的时候给我爆消息的……想呛死我啊?!行了,这里也没外人,到底怎么回事!”琬华一把拉住一脸懊悔要往地上跪的彤管,喘着粗气道。
“出什么事儿了?”佩柔和珠华也吓了一跳,忙也为她抚胸抹背的顺气。
“回格格,就是刚才大爷回府后去给老福晋请安,老福晋留着大爷说了几句话,就要把跟前的春香和秋月两人赐给大爷做妾。大爷执意不肯,老福晋很生气,说大爷顶撞,大爷最后只好答应了……”
琬华听完,心里想怒又不知该找谁发怒,想生气却不知究竟该生谁的气,以至于片刻之后,看在佩柔等人眼里她还是双目发直不动如山的样子。
“琬儿……”佩柔担心地唤她。
琬华回神:“我去看看额娘……”
觉罗氏将春香秋月两人安顿在厢房,还分别拨了下人伺候两人饮食起居,自己才默默回了正房里屋。琬华到正屋门口的时候才知阿玛和额娘都在里面,对丫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口,隔着帘子隐约能听到阿玛同额娘的说话声。
“……你也不用宽慰我了,我都知道……你有这心就够了。她俩的房子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今晚你不用来正房了。第一,我不想让你落个不孝的名声;第二,我也不想当个妒妇……家中和睦才是正理,额娘待我如己出,我不能忤逆她伤她的心,这是我做小辈、做媳妇、做女人的本分。”
“海兰……”
阿玛唤了额娘的名字,却没有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