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夏知浅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她还真想象不出当皇帝知道那个曾经被自己唾弃的废物夏知浅,突然可以修炼了之后是何表情。 她收回思绪,朝着何公公微微福身,而后便大步走到洛升的身侧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丝毫不顾何公公讶异的眼光。 洛升瞧着这一幕,心中甚是欢喜,他家浅浅,果然像他! 主殿上,爷孙二人凝视着站在面前的何公公,即使没有威压,也让他感到有些透不过气。 何公公眼睛沉了几分,表情阴翳,衣袖下的拳头紧攥,盯着殿上的爷孙俩心中怒火盛满。 他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算是林谦见到他,也不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若非他奉陛下之命来洛家传召,并嘱咐他态度好些,他还真想给这爷孙俩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何公公深呼了一口气,嘴角违心地扯出一个笑来。 “既然夏小姐来了,那杂家就直接说正事儿吧。” 见爷孙二人都没有打算起身跪拜的意思,何公公也懒得提醒,到时候正好可以在陛下面前参他一个目无王法的罪名。 “传陛下口谕,命夏知浅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洛升:呵,狗皇帝果然是想巴结浅浅。 夏知浅:进宫?这是搞哪出? “夏小姐,随杂家走吧,可不能让陛下久等了。” 夏知浅沉了沉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洛升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抚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去吧,他毕竟是国主,一道命令天下人都看着呢。” 夏知浅点头,“嗯。” 刚准备离开,洛升再次喊住了她:“浅浅,若是他逼你做些什么,出手便是。洛家,不怕。” 当初是他没护好浅浅,如今就算与整个南蕴为敌,他洛升,也会拼命保护好她! 夏知浅望着洛升眼里的坚定,心底暖意横生,扬唇一笑,转而安慰洛升道: “外公放心,安心等我回来。” 说罢,她便随着何公公离去了。 另一边,趴在墙角的赤影见夏知浅离开后,转身朝东院而去,将自己所见所闻悉数说与东煜辰听。 东煜辰静静摩挲着茶杯,目光凝视着窗外的风景,沉浸在自己的深思当中...... ...... 南蕴国皇宫。 养心殿。 一位看着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主位上方,明黄色的长袍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头上戴着镶宝紫金冠,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浑身散发出一种盛气逼人的气息。 “参见父皇。” 台下,南江临依照礼数朝着坐上之人弯躬,但表情却异常淡漠。 “起来吧。” “谢父皇。” 南江临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眼睛盯着地上的某处一言不发。 南颂瞧着他,语气中有丝无奈:“你,还跟朕置气?” 南江临作揖:“儿臣不敢。”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可南颂却心知肚明。 “你母妃之死朕甚是难过,那么多年了朕从未曾停止追查凶手,朕已经尽力了。临儿,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故去之人恨朕一辈子吗?” 一提起他的母妃,南江临的眸子更加冰冷。 什么叫已经尽力了?他莫不是害怕因为调查此事而牵扯出后宫的某位妃嫔吧! 什么叫故去之人?他根本不配提他的母妃!根本不配得到他母妃的爱! 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紧咬着牙关,只觉牙齿都快要震碎,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 “儿臣...不敢。” “既然不恨朕,那你为何不接受太子之位,整天待在圣灵院不回来呢?临儿,你可知,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啊!” 南颂说得痛心疾首,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一般。 可南江临丝毫不觉同情,甚至还觉得有些恶心,语气仍旧冷淡道: “儿臣一心只想完成学业,学业未完,并无他想。” 南颂深呼一口气:“唉,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不拦着你。但是总归还是要多回来看看的,贤妃经常挂念着你,再怎么说也是她将你抚养长大,也算是你的母妃......” “我的母妃只有一个!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南江临再也忍不住,直接打断他,怒吼出声。 贤妃贤妃贤妃!他的心里就只有贤妃! 连母妃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