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和长眉真人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只见唐啸绷着嘴脸,冷冷问道∶“尚方庄主不知又有何指教?”
尚方映雪缓缓一笑,说道∶“指教两字,可不敢当!但有一事想请问唐门主。几年前,唐门主是否曾与湘西武陵怪叟交过手?”
唐啸为之一愕,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或许会有武陵怪叟的下落,忧的是不知她和武陵怪叟的关系,点头道∶“是又怎样,莫非庄主和他有什么关连?”
尚方映雪摇头道∶“我和他从未谋面,会有什么关连。但我看出,唐门主左胁下三寸之处,曾经中了寒催掌,而这种阴寒至极的掌法,乃是武陵怪叟的独门招数,致会有此一问。”
二人听见均是一呆。唐啸蹙着眉头,怔怔望住尚方映雪,心头纷纭杂杳。
武陵怪叟本非湖南人,数十年前因被仇家追杀,才远避湘西武陵山,但此人性情怪异,喜怒无常,致有武陵怪叟的称号。
三年前,唐啸和几名弟子路经武陵,正在一茶寮休息,其中有个弟子因一些小事,竟和邻桌一个老者发生口角,一个不合便动手起来,岂知那老者武功甚是了得,不到两招,一抬脚便将那弟子踹出了茶寮。唐啸身为门主,纵使弟子不是,也不能袖手不理,更何况是那老者无理取闹在先。
两人说不上三句,唐啸和那老者便交手起来,数招一过,唐啸就知是遇到劲敌,最后胁下给那老者打了一掌,只觉中掌处一阵火辣,并不十分痛楚,当时也不在意。那老者打出一掌后,晃身窜出茶寮,哈哈大笑,一掉头便去得无影无踪。乱唐啸只是轻轻给他印了1掌,并无大伤,便不再追去,和众弟子继续上路,走了里许,受击之处忽然由热转冷,寒气越来越厉害,且疼痛渐增,最终竟痛到直不起腰来,急得众弟子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
转眼半灶香时间过去,痛楚渐渐消失,饶是这样,唐啸又岂能安心,用指头在胁下一按,登时又痛得眼泪狂涌。如此每天早上卯时,总会疼痛一次,比之鸡呜还要来得准时。而每次都痛澈骨吁,号呼欲死。还好每次疼痛只会维持一灶香时间,时间一过,便会自动消退。
唐啸实在无法忍受,只得去找师叔长眉真人帮忙。长眉真人见多识广,一听那老者的容貌,已知是武陵怪叟,不由长长叹了一声,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你是中了他的寒催掌。这武功寒毒无比,而且不能以内力驱除寒毒,贸然使用内力,寒毒只会随着真气直透经脉,寒毒非但宣泄不出,反而会逼进了脏腑,立即送命。师侄,恕师叔无能为力,实在帮不了你。”
晃眼问三年过去,在这三年中,唐啸每日都受尽寒毒折磨,为了解除身上的痛楚,不知访尽多少名医,又派人至湘西武陵一带,四处找寻武陵怪叟,只是湘西面积广大,加上武陵怪叟行踪无定,始终徒劳无功。
听完尚方映雪的说话,顿教唐啸愕视沈沈,心中既惊且佩。他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比之悬丝诊脉还要厉害,一眼便能看了出来,而且准确无误。”
尚方映雪问道∶“唐门主久久不愿回答,是否心有所忧?”
唐啸点头道∶“庄主说得正是,但唐某想多问一句,庄主是如何得知?”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说道∶“一般虚弱风邪,伤寒湿热的疾病,或许还要切脉诊察,方能断症。但因打斗比拼而受伤,要看出来并不困难。幸好当时武陵怪叟手下留情,只是用了三成功力,寒毒并没伤及内脏,才不会有致命危险,但这钻心剖肝的痛苦,确不是人人受得住的。”
唐啸见她连病征原由都说得清清楚楚,不由大为惊佩,道∶“庄主既然这般清楚,不知可有治理之法?”
尚方映雪颔首道∶“方法是有的,只要唐门主信得过,我可以试一试。”
唐啸听见大喜,但回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