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少女说完,王冈仍是悠悠忽忽。
那少女见着,“嗤”一声笑了出来∶“听见了没有,凯根子。”
王冈立时点头道∶“知道,知道,在下立即去办。”
那两名少女见他神情恍惚的模样,忍不住又掩嘴一笑。
东武在前引路,孤竹若徐步在后,两名黑衣少女紧随她旁,其余的红衣少女分成两行,鱼贯步进大厅。
进入大厅,东武停下脚步,说道∶“门主的房间在后进,敢请宫主稍移玉步。”
孤竹若缓缓点头,身边只带着两名黑衣少女,跟随着东武穿廊过室,终于来到后进的庭园,东武指着前面一间大屋道∶“这里就是门主的房间。”
来到楼上华贯南的房间,看见两名弟子站在门外,一脸颓丧之色,见四人走近,连忙躬身退在一旁,东武问道∶“因何不在房里侍候?”
一名弟子道∶“门主……门主正在生气,不许咱们进去。”
东武自然明白是什么事,再不多问,伸手敲了一下房门,说道∶“我是东武,有事求见门主……”
还没说完,房里已传来华贯南的怒骂声∶“不要再来烦我……嗳晴!”
东武朗声说道∶“孤竹仙宫宫主前来慰问门主……”
华贯南骂声又起∶“不见,不见……什么公主?呀,你……你说什么?”
东武道∶“孤竹仙宫宫主想看看门主的病况,弟子可以进来吗?”
华贯南还道自己听错,他虽然浑身酥麻疼痛,意识却是清醒,听了东武的说话,知道他决不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当即连声道∶“快请,快请……”
东武招呼着三人进入房间,却见华贯南正自勉力撑起身躯,东武抢步上前扶住,孤竹若轻声道∶“华门主不用多礼,且先躺下来。”
缓步走到床榻前,打量他一会,问道∶“门主与什么人仇怨这么深?竟会下如此重手!”
华贯南虽然浑身如蜂螫蚁噬,但在外人面前,仍是强忍住体内的痛楚,抬起头来,一张花容月貌立时跃入眼帘,心头坪的一跳,暗暗叫道∶“这……这是仙女下凡吗?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沉鱼落雁’这四字,用在她身上最贴切不过了,不知她是“沉鱼仙姬”还是“落雁仙姬”不过谁都不重要了,二人既是孪生姐妹,样貌就算有些差别,相信也差不了多少。”
孤竹若见他紧紧盯着自己,如此无礼的目光,若换作别人,肯定劈手一个耳刮子,或是掉头而去。但孤竹若却不同,反而微微轻笑,道∶“华门主一听我问起此人,竟然立即呆住,莫非这人真的如此可怕,连提也不敢提?”
华贯南连忙道∶“孤竹宫主请勿误会,其实是什么人下此毒手,华某至令仍不清楚,委实无能之极。”
接着长叹一声,一想到那人,不由恨得牙根痒痒,极欲撕下那人的肉来吃。
孤竹若道∶“江湖上能懂得截脉手法的人不多,瞧来此人实非泛泛之辈。”
说着出手如电,在他胸膛腰眼各点一指。
华贯南鱼身颤抖了一下,随即疼痛全消,伸手在身上四处摸摸,再无异状,大喜之下,连忙翻身下床,抱拳一揖到地∶“多谢宫主仗义,大恩之德,华某没齿难忘,誓当衔环结草,报谢大恩。”
第十回 以售其奸
孤竹若笑道∶“华门主不必和本宫多礼,只要华门主答应和我好好合作,接下来的好处,恐怕还多着呢。”
华贯南刚才听得“合作”两个字,心中已自嘀咕,孤竹仙宫原在冀东青龙河畔,后迁至山南道襄州,虽然和天龙门距离不远,顶多只有三日路程,但彼此闲向无往来,更从没瞧过面,因何宫主会突然来此,华贯南心想,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当下也不多想,说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