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玉要了豆漿包子,正要轉身上樓,忽然眼尖瞥見角落裡坐著昨晚唱歌的老者,他還是沒半點樣子,癱在椅子上仰頭喝酒。習玉想起念香的話,不由微微一笑,轉身多要了一份早點,朝他走去。
2賭徒高人
&ldo;一大早喝酒,對身體不好的。老先生,吃點包子吧。&rdo;習玉坐去他對面,把包子推去他面前,一面偷偷打量他。他滿頭的花白頭髮,也不紮起來,都打結了,毛茸茸的,下面露出半張滿是皺紋的臉,看上去就像一個落魄的浪人。
那人忽然抬頭看了一眼習玉,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怪裡怪氣地說道:&ldo;無功不受祿,你這小姑娘突然過來示好必然沒好事。我才不要!&rdo;說著他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一個酒嗝,抬起他那滿是泥濘烏黑的手掌,揉了揉通紅的酒糟鼻子。
習玉笑道:&ldo;你老人家疑心病真重,難道我就不可以花錢請你吃一頓早飯麼?&rdo;
那人哼道:&ldo;誰知道你安了什麼心,好好的給一個陌路人花錢。我不要,拿走!&rdo;
習玉見他雖然口上堅決不要,可是眼睛卻一個勁盯著熱騰騰的包子,喉節上下滑動,顯然垂涎之極。她想了想,乾脆作出惱怒的樣子,一把搶過包子,撅嘴說道:&ldo;不吃就算啦!好像我在裡面下了毒一樣!你這老頭好重的疑心!&rdo;
她抓著包子正要轉身走,誰知那人忽然叫道:&ldo;別走!嘿嘿!好好的送上門的包子,我老人家幹嘛要拒絕!倒讓小姑娘笑話我疑心病!拿來拿來!&rdo;
他甚至不顧形象地一把搶過包子,一把塞去嘴裡,吃得狼吞虎咽,被噎得一個勁打嗝。習玉急忙把豆漿推去他面前,他直接端起來就喝,吃相可怕之極。
習玉見他吃得歡喜,不由笑道:&ldo;這樣才對。好好的吃早點,才會健康。&rdo;
那人一頓猛嚼,直把兩分早點都吃進肚子裡去,這才心滿意足地摸著肚子嘆氣,一面用力搖頭,&ldo;不對不對!著了這丫頭的道!我吃了她的東西,一定要為她做事!這頓包子不該吃的!&rdo;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快活地打了一個嗝。
習玉嘿嘿笑了起來,也不說話,只是歪腦袋看著他。那人嘀咕了半天,終於還是瞪向她,&ldo;說罷!要老頭子做什麼?偷寶貝還是抓人?&rdo;
習玉說道:&ldo;都不是,我看你老人家一個人閒雲野鶴,怪自在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徒弟呀?找個人來伺候你也好嘛。&rdo;
那人瞪圓了眼睛,&ldo;放屁!老子從來不收徒弟!更何況是你這個沒半點本事的小丫頭!不行不行!這事免談!&rdo;
習玉見他站起來就要跑,一時顧不得他身上髒,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道:&ldo;我又沒說是我要拜師!再說,你吃了我一頓包子,花了我三兩銀子,難道抹抹嘴巴就想走人?&rdo;
那人勃然大怒,急急地在滿是補丁的衣服里搜著什麼,嘴裡說道:&ldo;還給你就是了!不就三兩銀子麼!老子多的是!&rdo;他掏了半天,除了從袖子裡掏出一團漆黑的棉花,便再無他物,頓時奇窘,說不出話來。
習玉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得意地說道:&ldo;你沒錢還,就要答應我的要求,乖乖給人家做師父去。不然就馬上還我三兩銀子。&rdo;
那人呆住,喃喃道:&ldo;三兩銀子的師父……我何嘗如此廉價……&rdo;他忽然推開習玉的手,說道:&ldo;做師父是千萬個不行,絕對沒商量。你若是想要什麼寶貝,我倒是可以給你偷過來。我周人英雖然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