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惹的掀起帘子向外看的牡丹一阵阵的笑。
一想到牡丹,安成业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波动,随着队伍一步步走入长治,心中的这种波动就愈发明显。起初他不明白这个认识没多久,还经常欺负自己的的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与自己产生共鸣,但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直到队伍真正的进入长治城的这一瞬间,他才明白了过来,在队伍进入长治的这一刻,在中州八千里的土地上,又多了一个孤儿,牡丹将和自己一样成为孤儿,一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是有父有母的孤儿。
“木头!”正在安成业可怜牡丹即将到来的境遇时,牡丹掀起了布帘。在前往长治的两个月里,相比自己的父亲,牡丹似乎更愿意接近相仿年纪的安成业,虽然在每一次高呼木头之后,她都是非打即骂。
安成业勒住马头,身子后仰将缰绳微微提起,胯下的战马随着提起的缰绳,脚步像起舞一样轻巧的向后退却,直到后面的牡丹的车辇赶上来才停下。这种只有马术娴熟的骑兵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安成业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和他学会骑马的时间一样长,而他每一次操控战马走出这样的步伐,都能引来牡丹的笑声,这也是两人之间唯一不横眉冷对的交流方式。有一次牡丹看着眼花缭乱的步伐轻巧的像云一样来了兴致,便给起名为“穿云步”,还旁征博引说出了一大堆解释,文采之好让活了半辈子的夏冕都不禁拍案叫绝。
“臭显摆!”牡丹从赶上来的车辇里探出了头,“木头,你说这长治城好么?”
“好!”安成业点点头,“繁华!”
安成业不爱说话在护送牡丹的队伍中人尽皆知,唯独能和牡丹还能说上三五句,牡丹也一样,除了安成业之外她似乎不想和其他人说话,不过牡丹并不喜欢沉默寡言的人,她想有个能有和自己说不完话的人一直陪着自己。
“好?比秋叶城还好吗?你知道这里的秋天会有红叶?”
“我,不知道。”安成业低下了头。长治已经到了秋天,有没有红叶看一眼便知,可牡丹偏要这样问。他不知道长治城秋天会不会像秋叶城那样飘满落叶,可他却知道牡丹为什么这样问。
“真是个木头。”出乎意料,牡丹没有对他大呼小叫,轻轻说了一句便把头缩回了车辇里。安成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望着放下的布帘出神。
急促的马蹄声将安成业的视线拉了过去,沿着长治城的青石大道飞快驰来一队人马,马上的人股不靠鞍,急切异常,马后小跑手持华盖的人,把巨大的华盖扯的东倒西歪。
“可是护送安宁公主殿下的卫国骠骑将军夏冕?”为首的人来不及将马停好,变成从马上滚落在地。
“正是!”夏冕作揖。
“养心殿执礼内监!”来人声音尖锐,声音暴露了他的太监身份。
“下使参见——”夏冕从马上下来。
“免了!”太监一摆手,“三日之前吾皇就接到了安宁公主将要抵达长治的消息,按理本该派我出城十里去迎的,可吾皇日理万机,一时间竟然忘了此事,所以还请将军回到卫国后向卫王说明,否则到显的皇家怠慢了诸王。”
“不敢,不敢!吾皇日理万机乃百姓之福,安宁公主怎敢与天下苍生相比?公公陪同吾皇忧国忧民,还分心体恤臣下,乃吾辈臣子之楷模!”虽然不怎么喜欢和这些阴阳怪气的人打交道,但夏冕还是将一顶高帽子送了过去。
“夏将军果然是明理之人,不愧为中州第一名将夏承老将军的公子。”太监接住了夏冕送来的高帽子,乐得脸上开了花。“请夏将军陪同安宁公主随我来,吾皇正在大殿等候。”执礼太监重新上马,带着一行人朝内城走去。
安成业说的不错,长治的繁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