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小巴,接着猛地一下扯下了牡丹衣服的前襟。
破碎的玄红色衣袍下,耀眼的雪白肌肤暴露在阳光下,牡丹惊慌失措想遮住自己的身子,可无奈双手被人抓着无法动弹。
“放开她!”安成业在一边大声吼叫,脖颈上的青筋几乎要撑破皮肤。
公孙越伸手又撕下了一片衣襟,“放开她,放开她我们整谁?放开她我怎么向殿下交代?放开她我怎么能看到你这张臭脸?”
“放开她,不然我杀了你!”
“杀了我?你现在双手双脚都被按着,你怎么杀了我?”公孙越继续一条条扯着牡丹的衣服,“死丫头,刚才不是很凶么,这会怎么不吭声了?你倒是叫啊!”
牡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不停挣扎的安成业,眼角流下了泪水。她知道父亲走后,这里就只剩下了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卑微的就像地上可以随意碾杀的蚂蚁,在长治没人能救得了自己,绝望突然涌上了心头,伴着苦楚,随秋风一起吹进了安成业眼中。
………【少年时,9】………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可能站在安成业周围的禁军少年们早已死了几十回,但眼神杀不了人,尽管这是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瑰红色眼睛,可它依旧没有特别的能力,眼睛的主人也只能挣扎着大声吼叫,用撕心裂肺的声音表达自己的决心。
显然安成业的表现让恶作剧的禁军少年们很满意,他们像打了胜仗一样欢呼雀跃,公孙越一边撕扯着牡丹的衣服,一边看向额头上青筋暴起的安成业,还时不时的向身边的主子邀功般的微笑。
“差不多了,把她扔进池塘去!”公孙越觉得事情差不多可以见好就收了,如果这个被自己捉弄的女孩真的是卫国公主,同时也是太子贺环的朋友,即便身后有二皇子贺珪撑腰,自己也不好收场。卫国的十万赤旅一旦发作,整个中州都会变色,公孙越还没有愚蠢到仅为了作弄人而得罪极有可能是卫国公主的人。
禁军少年们没有公孙越想的那么多,因为他们自进入禁军后就习惯服从公孙越的命令,因为所有的少年都知道,二皇子贺珪非常赏识他,他的命令也就等同于二皇子的命令。想在禁军继续混下去,将来成年后混个一官半职,公孙越的命令,同时也是二皇子的命令是不能不听的。
“扑通”一声,池塘里水花四溅,牡丹由半空落入水中。一抹玄红在空中一闪随即落入了深深的池塘,激起浪花无数。
“我们走!”禁军指挥使,同时也是二皇子的贺珪一挥手。
“不等太子殿下了吗?”公孙越问道。
“等他?”贺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满脸的不屑:“估计听说我在这里,吓得早就缩在那四个丫头怀里不敢出来了吧。”
贺环当然没有贺珪说的那样,不过对于这个蛮横的弟弟,他从来都是能躲则躲,不愿与他碰面。当贺环听到牡丹被禁军作弄的消息后,便带着四个丫鬟急匆匆的赶到了池塘边,可看见气势汹汹的贺珪和他身后的一帮禁军少年,他还是停下脚步藏了起来,直到贺珪带着手下嘻嘻哈哈走出东宫,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在禁军少年们离开时之前,安成业已经被狠狠修理了一顿,虽然他们知道能在皇宫内自由行走的人,多少是有些身份,可下手还是没留情面。安成业胖头肿脸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左边的肋骨已经被打断,传来火辣辣的刺疼。
“安宁公主在哪里?”贺环快步走到安成业身边。其实之前躲在一边,他已经亲眼看到了发生的一切,现在问这些话只想告诉安成业自己是刚刚赶到。
贺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理由,就像自己内心里不愿与贺珪碰面一样,很多事情他都在选择逃避,或者说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他也很想像安成业一样,挥着拳头冲上前去,可就是没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