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成业身旁,饶是像牡丹这样坚强的女孩子,一见到浑身是伤的安成业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十三四岁的年纪,极容易受到感染。牡丹一哭,贺环身边的四个丫头也跟着抽泣,最后连贺环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我只是说乱动会出大事,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大碍,只要绑结实了躺上三五个月,就没什么事了。”许文亮皱了皱眉头,暗想二皇子这帮禁军少年出手太重了,长此以往免不了要出大事。
许文亮这样一说,牡丹马上停止了哭声,转过头扯着贺环的耳朵:“你瞎哭什么,要是兔子有个三长两短,就怪你这没头没脑的哭声!”
“我是见你哭才一起哭的,更何况——”牡丹手上使了劲,贺环疼的嗷嗷直叫,想解释的话也随即停了下来。
“我问你,刚才明明在那边,为什么不出来?”牡丹全然不顾身边禁军的眼神,扯着贺环的手仍旧用力。
“刚才?”贺环疼的呲牙裂嘴,“刚才不在,我是后来赶过来的!”
“胡说,我明明看到小竹想往前走,被你一把拉了回去,最后你们就藏在矮墙边那颗树后面,看着我和兔子被人欺负!”牡丹越想越气,恨不得把贺环的耳朵扯下来。
贺环毕竟是太子,即便他性子软弱,心甘情愿的任牡丹摆布也还是太子。贺环不敢说出实情,一旁的许文亮上前抓住了牡丹的手:“公主殿下,太子乃我大衍帝位继承者,不可无礼。”
“他不是什么帝位继承者,也不是什么太子,他是我朋友!”牡丹继续逼问贺环:“说,为什么冷眼旁观?”
“胡闹!”贺环没来得及答话,许文亮手上一使劲,牡丹顿时感觉手指乃至整条胳膊突然像没了筋骨一样,浑身的力都被卸掉了。
“太子殿下刚才舍身相救。”安成业看到牡丹一脸不高兴,躺在地上强撑着说:“太子爷不会水!”
“那好,这次就饶了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非但要把你耳朵撕下来,而且再也不和你交朋友了!”牡丹被迫放开了贺环,正好踩在了安成业给的台阶上。
“不会了,不会了!”贺环揉着耳朵,脸上对满了讨好的笑。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丫鬟怎么也想不通,作为太子的贺环为什么不敢得罪一个诸侯的女儿,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事情都是因为你,我们说是你的朋友才会被人欺负,所以要由你负责医好兔子,吃的喝的以及一切用度,都由你负责!”牡丹看着地上的安成业满是可怜,
“依你!”
“让你的丫头服侍兔子!”
“也依你!”
“让天机宫的道长为兔子医伤!”
“依你,都依你!“
………【少年时,10】………
10
自从贺环什么事都依了牡丹后,安成业被安置在了贺环的东宫,牡丹也索性搬到了东宫与安成业住在了一起,反正皇帝贺雍忙着和他新选的妃子饮酒作乐,无暇顾及来到长治的诸侯子弟,东宫里也只有除了梅兰竹菊四个丫头之外的寥寥几人,有的是空闲房子来安置牡丹。
皇帝对他下令强制来到长治的诸侯子嗣不闻不问,并不代表任何人都是这样,太傅太叔辰不但经常拜访东宫,关心牡丹的生活,还请来了天机宫的道士准备教导诸侯家的子弟。
太叔辰在衍朝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不单是太傅的缘故,更是因为贺雍是一个只喜欢行乐,不喜欢理朝的皇帝。他将中洲八千里河山全部交给了太叔辰,自己纵情于女人的肚皮之间,很多百姓乃至朝中百官都暗地里称他为“肚皮皇帝”,意思是只会睡在女人肚皮上的皇帝。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拜在太叔辰门下,帝都的官员便可以在长治城周围,四方原两百里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