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有改口费不?”洪涛还真听话,让叫就叫。不过后边还带着一个烦人的小尾巴。
“你啊,整天没大没小的瞎逗。这回老实了吧,活该!”刘白氏看着让洪涛烦得直瞪眼的那二爷居然笑了起来,还很亲昵的用手指点了那二爷的脑袋一下,然后那二爷立马就和一只小猫一样,把浑身的毛都趴了下来。看来这个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私下里的常态,至少以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都不愿意显露出来,如果说是因为那几个骨灰盒的话,洪涛有点想不明白。
但是想不明白他也不会去问,这是他们那代人的执念,有时候你没有那种环境、那种心境,问了也听不明白。不过洪涛发现刘白氏真的笑起来,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儿妩媚的模样,隐约能看到她年轻时候的影子,看来当年那二爷很可能就是让她这一笑给迷住了,怪不得她平时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呢,原来都是装的!
那二爷的婚礼虽然也是在小二楼后面的院子里办的,但是比起陆云鹏的婚礼来,那是热闹多了。光是他在玩意店里真认还是假认的那些名义上的徒弟就有一二十口子,再加上他那一群平时经常来往的虫友、鸟友、鱼友、花友、棋友、澡友等等一大堆朋友,还有他们整个家族那些八竿子打得着和打不着的亲戚,要是都一起来的话,再来一个小院也装不下。
不过那二爷也有招儿,他分拨分批的请,从正式婚礼前一周,他就开始带着刘白氏出去赴宴了,隔几天就去一次,先把关系不太近的朋友、亲戚都请一遍,就不再发请帖了,最后这一天能来这里的,都是他的至亲好友。
十月一日这一天,是国庆节,同时也是那二爷办喜事的好日子。不过洪涛没捞到什么好差事,更没机会去给那二爷再压床了,他和小舅舅一样,成了专职司机,时刻在车上待命,从天蒙蒙亮就开始满城的去接人,接了一家又一家,汽油费还不给报销。
“小涛,你看今天二爷穿的像不像一个红色的屎壳郎?”小舅舅也对自己被当成了司机很不满意,他都是副经理了,居然连主桌都没蹭上,所以嘴里也没好话,当然了,这种牢骚他只敢和洪涛一个人在车里偷偷说。
“你别光说别人,你准备那天当屎壳郎啊?我姥爷可还等着抱孙子呢!”洪涛已经听姥姥说过了,小舅舅带着高燕已经回家见过家长了,姥爷对这个准儿媳妇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姥姥略有微词,她觉得高燕太会来事儿了,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闺女。当然了,这有点儿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也是两代人的观念不同,在姥姥她们那个年代,女孩子就得是走路低头、说话不抬眼皮、问十个字回答五个字、光干活不吱声的闷葫芦才好。
“我嫂子不都怀上了嘛,我爸明年就有孙子抱了。”小舅舅满不在乎的说着,他并不着急结婚。
“嘿,你怎么知道我舅妈怀的就是男孩?要不咱俩打个赌吧,我觉得是女孩,我要是输了,我这个车就归你了,你要是输了,最晚后年就结婚,敢赌吗?”洪涛一天不坑人就浑身难受,尤其是坑起自己这个小舅舅来,那是一点都不手软,怎么狠怎么来。
之所以想让小舅舅早点结婚,是因为他上辈子结婚很晚,最后还没要孩子,大舅那边给洪涛添了一个表妹,结果姥爷、姥姥光抱上孙女了,就是缺个大孙子。至于小姨到底生男生女,对两位老人家意义不大,有洪涛这么一个妖怪一样的外孙子,再来多少外孙子都没什么感觉了。
“那我也觉得是女孩……”小舅舅真是不可救药了,一点儿骨气都没有,立马就改成和洪涛一个口径,这都是被吓的,和洪涛很熟的人都有一个基本认识,那就是坚决不能和洪涛打赌,尤其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赌约,那是一堵一个输啊。
“你能牛x一次不?这样吧,如果后年之前你结婚,我给你换辆新车,然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