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侧目冰凉盯住她,眼里隐隐聚急着风暴:“凌灵应该是连手机卡都扔掉了,她铁了心要躲我,我到哪里能找得到?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先下班出去走走。你放手吧,别总是把我曾经对你的愧疚当饭吃。我,并不认为你消化得了。”冷淡抽出手,走出办公室。
艾小米看着他没有留恋的离开,五指紧握。此女深谙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真理,银牙咬得喀嚓作响,对着无辜的空气怒吼:“李凌灵你最好干脆跑去死!叶帆是我的,你休想再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她的身子有点颤抖,借着办公桌站稳,突然手掌猛烈一挥,打落了桌上精致的花瓶。
淡淡的花香陪伴着一地碎片,瓶中的水四处溢散。灼灼尖利的碎片,好像是心碎成怨的形状,尖锐得似乎谁扎到,谁就活该要完蛋。
可惜的是,完蛋从来就非一日铸成,艾美人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可想而知会比较困难。 。。
告别过去(五)
白色的天花板和白色的病房,白色的病床和苍白恬静的女孩。
昏迷中,凌灵仿佛见到惨白的闪电劈呖划下,她不由睁开了眼睛。
天花板有点朦胧,她伸手想要揉揉眼睛,却发现手背隐隐发疼。仔细一看,一根小针头正插在她的手背上,把她苍白的手臂饰得有点凄凉。再往上,一瓶液体挂在高高的输液架子上,一滴滴轻砸下来,缓缓流进她的身体。
她突然觉得冷,矫情地说,那是冰霜一般的冷。她的周围,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稀薄却也挥之不散。
医院的护士闻风而至。此女慈眉善目,娓娓道来,条理捋得非常分明。大意是说她在车上无故晕了过去。随后有那么个来自DV的大伯,他把她送到了拉萨的区人民医院,就是这里。此公帮她交了住院费,并通过医生咨询了她的情况,确定无碍后买了些水果,留下一张“姑娘好好休息――柳州叔”的字条,便悄然离开。而她则是从下午到现在夜色降临,一直如饥似渴地睡。
凌灵听完大姐的内容简介,总算恢复了凝滞的记忆。
就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在专线车上以发展的眼光跟旁座阿伯聊天时头晕目眩,圆满迷了过去。眼睛闭上之前,还听见了羚羊大伯慌张询问她到底咋了。
她当时脑袋极度发昏,认为自己会有莫名克死他乡的可能。思想酝酿了两秒,刚想表达出一些“爸妈啊,女儿不孝没有承欢两老膝下,女儿对不起你们,来世必当牛做马来……”诸如此类经典的遗言,可怜两眼一闭已经没了知觉,十分遗憾。
结果她只是在医院昏睡一觉,醒过来又是活人一个。
此事的重点就在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对她做出高义薄云之举。抛开住院费不说,那个简朴的大伯本着厚道助人的真理帮了她,却不求回报。
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其实没有灭绝干净,但始终腹黑占据太多,打小算盘的人太多,才成就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辉煌。如果人人都能献出一点爱,人间也许会变得更美好,至少要比如今可爱。
“呵呵,我女儿她看起来差不多跟你一样大。”
凌灵想起羚羊大伯说过的话,对着空气吐出一口气,对大伯施以无言的感谢。但愿,好人一生平安!
她看向护士,礼貌道:“请问,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眯眼笑道:“没事。你第一回来藏对吧,又是坐飞机过来的,身子虚弱一下子调适不过,起了高原反应呢。”
女护士帮她拿掉针管,告诉她明早便可出院了。末了,她轻拍凌灵的肩膀,暖暖看着她:“你看起来精神还不是很好,要注意多加休息,保重身体,各方面都要好好注意!”
凌灵露齿一笑,点头说:“好。”
虽说女护士的肤色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