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彼德说,“所以想想,我一切都还好。”“你喜欢这一切吗?”格雷厄姆环视着这间屋子,“你喜欢这份工作?”“是的,”彼德回答,“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虽然没有其中的一二,我照样可以活得很好,但是我很喜欢它。”“在这里,难以计数的美元周旋于此,你只需要把你的锅底朝上就可以捞上一把。”“没那么容易,但是没错。”“你真正想做的难道不是管理吗?”“不。”“你的家人怎么样,他们都还好吗?” 格雷厄姆继续问。“是的,所有人都很好,非常好,谢谢。”“嗯……嗯,”格雷厄姆向后斜着身子。他双手交叉然后手指相互抵碰着。“那么说你过得很好?”“非常好。”彼德回答。“有没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进展不顺利?让你焦虑,让你为之伤心痛苦?如果我这么问有些无理,那么我对此很抱歉。”“没有,一点都不,”彼德爽朗地回答,“让我想想看。不,我觉得没什么事。真的,我一切都很好。”
格雷厄姆点头。几缕头发滑落到额头,他用手将它们向后拂顺。“那好吧,那么,我觉得这封信里写的没有任何是属实的。如果信里说的都是真话,我倒觉得你此刻应该感觉相当郁闷才对。”
“什么信?”彼德问。格雷厄姆伸手掏出一个浅蓝色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大概
三四张纸叠在一起。信纸有湿渍的痕迹。“是朱莉·戴尔写的。”“朱莉?”“是的。”“夏洛特的——我妻子的——继母?朱莉·蒙泰格?”“是的。她这里的署名是戴尔。”“但是你怎么会——?”“我们在约翰森的葬礼上见过彼此。我们聊了一会儿。”“哦,是这样。”格雷厄姆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他的眼镜戴上,然后打开那封信将信纸抹平,发出嚓嚓的声音,他抿了下嘴唇开始默读。“你知道吗,”他说,眼睛依旧看着信中的内容,“她写的内容很有意思。”他透过镜片看彼德,“这封信不是很长,你想让我给你读出来吗?”
彼德发现自己紧握椅子扶手的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了。“当然。”他回答。“好吧。”格雷厄姆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眼镜然后找到一种舒服的姿势,将信纸按照前后顺序排好,清了清嗓子。亲爱的爱德华兹:
我是(至少在这一刻还是)夏洛特·罗素——就是约翰森发生意外的那场婚礼的新娘的继母。你或许会记得我,在约翰森葬礼上被你安抚的那位歇斯底里的女人。对此我仍心存感激。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你谈论的关于你女儿赫莉的事情。我能感受到你对她强烈的爱。我给你写这封信是为了一件关乎她幸福的大事。接下来要说的或许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我请求你严肃对待这个问题并采取一些行动,非常紧急!
我从纽约那里听到闲言碎语说赫莉正在和亚瑟·毕澈频繁见面,并且这件事情似乎愈演愈烈。那听起来就仿若我的祖母即将迎接一场‘旋风般的浪漫’。但是,我有理由相信赫莉真正爱着的人是约翰森最好的朋友,也就是转变成为夏洛特前夫的彼德·罗素,并且他们是相互爱慕。对此我没有完全确凿的证据——说实话,我甚至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而且我不得不对我仅仅知道的消息来源保密——但是,从我内心深处,我相信这是真的。问题是那两个彼此相爱的人都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想的,现在又卷入了亚瑟·毕澈,这样的话,这件事将很可能永远蒙在鼓里了。
一见钟情 第三部分(45)
我没有任何立场来左右这件事,但是我不能将这件事藏在自己这里,所以我决定给你写信。你或许会怀疑我是否神志恍惚了,不一定会相信我。我不知道你能或者将会做什么,但是没有什么比电影中那种女人最终嫁给不该嫁的男人更可悲的事情了。你曾经对自己说一定要保证是个快乐的结局。所以,拜托,拜托你尽你的力量来保证赫莉和彼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