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医大学医院拍张X光片再作决定,只要没有摔断骨头就没事,很快就能恢复。”
“去上海?”思秋是把上海和耕耘连在一起了,有点惊喜。
“主啊,但愿我们三姐妹都能一起去抗美援朝。”大姐思春真诚地说。
“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你那位司马哥呢,他现在怎么样?”思夏问。
“把他留下编到师的文工队他可积极了,现在不仅弹月琴,拉二胡、吹笛子、学作曲,还学数来宝、学山东快书,情绪很高,人变得爱说爱笑可活跃了。”
思夏说:“大姐,你俩不在一个部队,消息如此灵通,大概和司马哥有秘密通道啊,可要小心一点别暴露目标。”
思秋问:“大姐,你在军里都没有首长找你的麻烦?”
“反正找到我,我一律摇头。告诉你们我有一把很好的保护伞,我们宣传部长已经有爱人了,部里就数我会英语,部长怕我找了对象一结婚就可能被留在留守队,将来到朝鲜抓个美国俘虏没有人翻译,所以会替我挡驾。小夏,你和穆师长的事怎么样啦?”
“对,二姐,你赶快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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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三部分(5)
“我呀,说出来把你们吓一跳。嘿嘿……”思夏自己先乐了,“还是先保密吧。”
“死丫头,还卖关子呀,是不是有进展了?”
“不仅仅是有进展,我们结婚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哇!”思春和思秋眼睛与嘴巴都张得一样圆。
“干吗这么大惊小怪。不过我们对外保密,你们千万别去宣传,省得人家另眼相看。”
“老二,你怎么这样心急就把自己嫁了?”
“师长已经二十八岁了,又受过很多伤,生活上大大咧咧的,这次去朝鲜他担子很重,很需要人照顾。政委也动员我结婚,好让师长轻装上阵。我想既然和他确定关系,打起仗来,我不在他身边照顾他,不是更牵肠挂肚吗,所以我想干脆结婚。”
“哎哟,挺像个贤妻良母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嘛,怎么说呢,女孩子要结婚的时候,感情还是比较复杂的。开始我只是想:他年纪比我大他很想快点结婚,他生活上大大咧咧地需要我照顾,要打仗了他责任重我应该在他身边,我主要都是为他着想。要结婚那天下午,我独自关在房间里问自己,我到底爱不爱他,要结婚了,怎么会没有一点幸福的感觉,倒是像飞蛾扑火,有点豁出去的悲壮。自己就这样告别少女时代了,走上一种很陌生的生活,猛然涌上一股酸楚的眼泪,感到有点凄凉,有点委屈,我趴在背包上哭了。政委的爱人倪大姐进屋看到了,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说她结婚的时候也是想哭,很多女孩子都会这样,因为要告别女孩变成女人,那是人生一个大的转折,告别,就会有点难弃难舍的眼泪,她说结婚以后就完全变了。”
思秋说:“过去新娘子上轿都要哭,人家说这是假惺惺,看样子还真有眼泪。我想,我要是嫁给一个我真正爱的人,我就不会哭。”
思春问她:“小夏,你结婚后是不是像倪大姐说的已经完全变了?看你神色挺满意的。”
思夏说:“真的看法完全变了。过去在我的眼里,师长特别高大、威武、庄严,其实他生活上非常随便,睡觉连个枕头都不用,躺在那里报纸往脸上一盖,就打呼噜。动脑子时候还会啃手指甲,我会对他说,指甲很脏,有很多细菌,以后不能再咬手指甲,他会笑一笑调皮地说:遵命,夫人;摸爬滚打回来,我会说,别动,先要洗脸洗手,他会笑一笑说:遵命,夫人。现在他在我眼里,有时候莫名其妙变成个孩子,我会产生一种母亲对孩子的关爱,而且感到这么一个重磅人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