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没完?”
曾勇边哭边把头往墙壁上猛撞,吓得老人拼命抱住他。
张俊冷酷地道“别管他,让他撞,曾勇,你要是不撞出血来,就不算条汉子。”
曾勇呜咽着“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打死我得了……”
张俊笑道“打死你多没意思,还是自己尝尝挨饿的滋味吧,也省得以后欺负别人,这规矩是你自己定的,要破也得自己破,你说吧,怎么办?”
曾勇低声道“我……我任栽了。”
老人也劝道“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曾勇也认错了,这事算了吧。”
张俊哼了一声“就这两下子也敢当混混?将来出去好好练练再说,别敬给混混丢脸,曾勇,你可以吃饭了。”
老人把饭端给曾勇,他艰难地吞咽着食物,时时揉着青紫色的腮帮,眼睛里流出成串屈辱的泪水。
张俊在牢里平静地度过了数天,期间赵廷美来探望过张俊一次,他告诉张俊,朝廷很多大臣上疏皇上要严惩张俊,以儆效尤,不过皇上却一意护着张俊,如今对如何处置张俊,朝廷尚未有定论。
牢里的铁门又打开了,一个戴着手镣脚链的粗壮大汉被关进来,这个人面目狰狞,眼睛里闪着凶光,阴沉地环视着所有人。
曾勇的目光和那汉子的目光相撞,他吃了一惊“你是……铁桥三?”
铁桥三狞笑着“曾勇,山不转水转,我们俩又见面了,我可想死你了。”
曾勇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口气强硬地道“铁桥三,真巧啊,听说你找我找了两年了,这回不是找着了,有事么?”
铁桥三紧紧盯着曾勇道“哦,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儿小帐要清清,我们俩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吧?”
“你想怎么样?”
铁桥三问“曾勇,这次进来要坐几年?”
“事儿不大,顶多三年吧。”
铁桥三笑起来,那张脸显得很恐怖“我是不打算出去了,四条人命,够砍头四回吧?”
曾勇幸灾乐祸地笑了“恭喜你了,铁桥三,你挺能干呀,不过你放心,不会砍你四次,一刀就够了。”
铁桥三大笑起来“说得是呀,干掉四个人,是一刀,再多干掉一两个,不也是一刀么?”
曾勇一怔,随即又强硬地道“铁桥三,我可是被吓大的,你这种人我曾勇这辈子见得多了,明说吧,当年你手下那个兄弟的腿是被我打断的,你敢怎么样?”
“曾勇,别激动,俗话说,有屁股不愁挨板子,咱俩既然分到同一个牢里,就有的是时间,对不对?”
张俊听着两人斗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注视着铁桥三戴着铁镣的双手,这双手呈黑紫色,指节粗大,手背上全是黑色的茧皮。
张俊的心里一动,他凭这双手看出这人的功夫很厉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市井混混,有可能是江湖中人,他的手极黑,像是练过铁砂掌,十个曾勇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俊幸灾乐祸地想,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一晚,睡觉前,曾勇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别看曾勇当着铁桥三的面嘴硬,其实他心里早就哆嗦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铁桥三不是一般人,他是河南一带有名的惯匪,此人自幼便拜入铁掌帮习武,练得一身好武艺,后来入了黑道,干下了不少大案子,官府曾数次抓捕他,却都被他逃脱了。两年前,铁桥三带着一帮兄弟流窜到京城,他本来是想自己在京城建立个帮派,没想到他那个兄弟在青楼和曾勇发生了冲突。
曾勇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他只是纠集了一群地痞无赖欺行霸市,终日到处惹是生非。那日在青楼跟铁桥三的兄弟发生了矛盾,曾勇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把那人的腿骨给打断了,然后又意犹未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