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终于迫使他答应为我秘密配置一种药,那种药只要吃下去,就会呈现出一种痨病的假象,即使是御医也诊断不出,只是会有遗留咳疾的隐患。”说到这玉婉停了下来,看向灵筠。
原来如此,想起当初怜儿的古怪行为,怕是完颜家已经买通医,由医将药送进来,虽说还是不知当初到底是谁加害与她,但事情已经过去,物是人非,追究也是徒然,倒是没看出完颜玉婉竟会如此痴情,她如此的做法,可谓是以命相搏了,想到这,也为胤禵庆幸,有这样痴心的妻相伴。
玉婉看向灵筠,“当初虽不是有意害你,可毕竟你是因为这件事被贬辛者库,受尽苦楚,所以还是要向你道歉。”说着竟微微弯身,竟向灵筠行了一礼。
灵筠慌忙躬身行礼,“福晋万万不可如此,福晋今日肯坦言相告,也是冒了大的风险,足见诚心,当日种种皆以过去,福晋万不可再提。”说着扬起一抹欢愉的笑意,“还要恭喜福晋求仁得仁,得偿所愿。”
“是啊,求仁得仁,得偿所愿。”玉婉看着天际,眼角的余光瞄着满脸真诚的灵筠,心中暗暗想着,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一切会更加的好。
两人一时无语,玉婉站直身,向外行去,灵筠紧跟而出。玉婉回过头来,一面绕树而行,一面笑着对灵筠道:“其实,我真没想到……”话音未落,一个孩的声音传来:“在那里。”
灵筠正要抬头随声望去,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黑影直扑眼前,腰身一紧,已被快速揽到一边,脑还在发木,就听到玉婉的惊叫声。忙定了定神,才发觉自己被胤禵紧紧搂在怀里,两人脸脸相对。
灵筠怔怔的看着胤禵,他则是一脸焦急,“灵筠,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蓦地反应过来,急急的倒退一步,脱离胤禵的怀抱。精神还是有些恍惚,无意识的打量着四周。树干上钉着一根白羽箭,箭尾仍在颤颤而动。转而看到胤禵的手背,一条细长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心中一凛,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受伤了?”说着拿出手绢替他按在伤口上。
“福晋,您快起来,天啊!您受伤了!”
怜儿的惊呼声在身后响起,灵筠立刻意识到不妥,手像触电般的松开,转身跑到玉婉身边,与怜儿一起扶着她,有些心虚的问:“福晋怎么样?”看向怜儿,“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医啊!”
玉婉在灵筠抓着她手的刹那想要甩开,最终还是忍住了,手下意识的握紧,看着怜儿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会在树后?灵筠,你有没有伤着!”胤祥从不远处飞奔过来,看着灵筠一叠声的问道,神情中夹杂着分惊分怕。
灵筠摇摇头,看了看已走到近前扶着玉婉的胤禵,“我还好,只是福晋受了伤。”
胤禵虽是扶着玉婉,眼睛却片刻没有离开灵筠,看着她苍白的容颜,转身带着怒气瞪着远处手握弓箭,面色惊恐,呆呆立着的十七阿哥。
“老十七,你怎么这么贪玩,要不是我寻人恰好经过,你要闯多大的祸?”又看向胤祥,“十爷若是要指教十七弟箭法,大可到布库房,又或者是郊外,这要是伤到人怎么办?”他这会儿是真急了,竟丝毫不顾及长幼有序,竟斥责起胤祥了。
“这不关十哥的事。”一旁默不作声的十七阿哥出声辩驳道,“我本是追着鸟过来的,却不想树后有人,又不曾想十四嫂竟恰好转了出来,是我不小心,十哥已经提醒过了,是我不听劝,十四哥要怪,就怪我好了。”说着走到玉婉面前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十四嫂在上,老十七给您赔不是了,对不起。“
灵筠看着十七阿哥,听着他辩驳的话,又看他向玉婉行礼赔罪,不禁暗暗点头,他年纪虽小,却敢作敢当,倒真是难得。偷偷瞄了瞄胤祥,他脸皮涨得通红,抿嘴不发一言,只怕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