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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1 / 5)

楚玉不说话,容止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沉默着,目光清雅柔和。

要说什么?

楚玉迷惑地想,问他几年前的旧事,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回来,问他是如何脱身的,还是先说自己地决定,又或者先……

想要说出口地东西太多,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混乱了片刻,楚玉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在容止的身旁坐下,两人之间相隔二尺的间距。

然后,她注目地面,口中轻声道:“你回来了。”

纵然有那么多地利益矛盾,恩怨交缠,可是她最想说的,竟然还是这句话。

之后,又是许久的沉默,入耳的尽是风吹竹叶的细碎声响,好像非常寂寞的空旷萧声,穿透心中的荒原。

容止好像在发呆,他的神情有些忡怔,好一会儿才转头来,问道:“公主方才说了什么?”

楚玉笑了笑:“没说什

听不到就算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先后历险归来,两人之间似乎生份了不少,在外面,他们就仅仅是单纯的楚玉和容止,在生死之间,不必考虑前景和将来,也不必考虑过去和从前,更不必考虑他们彼此的身份和立场,只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反而可以自然而然,看着他的眼波,看着他的动作,也回以欢欣或悠闲的微笑。

现在却不一样了。

回到这里,他和她所附带的一切都跟着被打回原形,无从遮掩,也无从遗忘。

在险境决地,他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从容,可是纵然已经有了决定,纵然已经有了决心,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依旧不怎么从容得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楚玉的心情,向来圆融自如的容止,也同样没有说话,静静地维系着这一段生涩的安静。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始终要去面对。

楚玉用力地拿指甲掐一下掌心,张口道:“容……”

却不料容止比她要快一步,也几乎在同时,只比她快半秒开口:“公主,怎么不见越捷飞?”

容止先开了口,楚玉便暂时压下自己的言语,还未开口便先冷笑一声:“他么?”

在裂痕产生之前,越捷飞一直是她的贴身护卫,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在不远处跟随,看见他的身影,她会觉得安全比较有保障,但是现在,这个名字只会让她冷冷发笑。

她怎么会那么蠢,因为习惯了他的保护,便忽略了他根本就不是跟她一条心的,出卖起来完全不会迟疑留手,必要时也许会兵刃相向?

他总是执剑挡在她身前,竭力阻挡一切朝向她的锋刃,害怕被她染指的自恋心思偶尔又十分有趣,让她不知不觉间忘记他是天如镜的师兄,是属于皇室的打手。

因为已经不知不觉地对他放下戒心,将他当作了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在面临背叛的时候,才会更加的愤怒。

虽然天如镜和越捷飞是同谋,可在某种意义上,楚玉怨恨越捷飞远超过天如镜。

她知道这样很没道理,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如她面对容止。

所以,在那日见了刘子业,被何押送回府后,楚玉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越捷飞给天如镜传讯,之后,她将他赶出内苑。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去继续给刘子业卖命也好,去继续呵护他的镜师弟也好,总之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容止略一惊讶,面上随即浮现了然笑意:“原来如此。”结合他方才询问府内管事下人的话,再结合楚玉对越捷飞的态度,他已经将整件事的前后因果摸索出来八九成。

楚玉感觉手背上一凉,却是容止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他的手冰凉如雪,冷得不似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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