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见寒辰迈进颐清宫大门。她赶紧起身迎出去,挽着寒辰的胳膊撒娇:“寒辰姐姐,我求你个事,行不行?”
寒辰先抬头看一眼坐在仪德殿正厅的萧离染,见他正在看书,脸色却微沉着,随口嘟噜道:“这天寒地冻的天,却敞着大殿门看书,也不怕染了风寒。”
萧离染内功多深啊,岂能听不到她的喃喃自语,当即惊喜地抬起头来,郁积胸内的不快瞬即消失,朝她吟吟轻笑。
安毓秀受不了了,自家表哥这也太没出息了,明明肚子里盛满里白醋,却偏偏人家不经意的一句话,他就没出息的投降了,安逸了。她赶紧晃晃寒辰的胳膊道:“寒辰姐姐,快答应我嘛。”
寒辰一向受不了安毓秀的热情,无奈地道:“你说你说,我答应便是。”
安毓秀笑道:“我就知道姐姐会答应我。嘿嘿,姐姐,孟芸芸素来与我交好,她现在对瑞王爷是死心塌地的爱着,醋劲也大,可是我瞧着瑞王爷挺喜欢与姐姐亲近的,我怕孟芸芸那个傻丫头知道了会醋意大作,难过得想不开。”
寒辰惊诧地望向萧离染,却见他抿唇轻笑,不由得暗叹,他家的表妹还真是比亲妹妹都亲,瑞亲王只不过来找她闲聊几句,安毓秀立即就联想这么多,先是去警告瑞亲王一番,然后借孟芸芸拐弯抹角的暗示她远离瑞亲王,真是太上皇他亲妹啊,绝的对亲妹!
“毓秀,你真是为孟芸芸着想吗?那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没那么多善心,不可能为了个外人就连见瑞王爷的自由都没了。”
安毓秀听了她的话,怔了一下,然后格格娇笑:“姐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嘛?我家的太上皇表哥已经过得很苦了,你可不能再让他吃苦了,对他好点嘛。”
寒辰直接恶寒……她家的太上皇表哥很苦?!好吧,很苦!如果她敢跑到大街上嚷这么一句,绝对收到一身的臭鸡蛋,一个手握天下的太上皇会很苦?!
望向萧离染,见他对安毓秀的话波澜不惊,眼底甚至还有抹深深的赞同。她情不自禁笑了,其实萧离染的过去确实过得很苦,安毓秀并没说错。
“姐姐,你答应我了,是吧?”没有得到答覆的安毓秀追问着。
寒辰看一眼萧离染,痛快地答应:“好,我答应你,为了你的闺中手帕交的伟大爱情,我会与瑞王爷保持距离。我声明,我是不会去找他的,但是若他来找我,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面上,我也不能拒他于千里之外吧。”
她这一句“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面上”立时取悦了萧离染和安毓秀,要知道,寒辰与皇家诸人联在一起唯一的线就是萧离染,她却自认是萧珩澈是亲戚,那岂不是就是以萧离染的妻子自居了吗?只有她是萧离染的妻子,萧珩澈才称得上是她的亲戚。
萧离染抿唇轻笑,在她眼里,萧珩澈只是不得不应付的亲戚么?
安毓秀使劲点头道:“是是是,姐姐说得是,亲戚嘛,不好不给面子,我懂的。姐姐只要与他保持距离,孟芸芸不会胡搅蛮缠的。姐姐,我先去找隐涛,等会再回来找你。”
寒辰笑着点头,转身望着她离开,才走进仪德殿,随手把殿门关上,拿起火钳夹了几块银炭加进火盆里,拨弄几下,让火炭烧得更旺。放下火钳,转身,见萧离染凤目正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
寒辰走到他对面坐下,道:“安毓秀真是处处替你打算,若非她情系隐涛,我都以为你表妹这一颗芳心是系在你身上了。”
萧离染斜睨她一眼,不语。
寒辰奇怪地看他:“萧离染,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萧离染放下手里的书,脊背微微挺直,斯条慢理的问。
寒辰道:“你心里不是很不爽吗?”
萧离染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