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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1 / 4)

冷漠。然后他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卡洛斯按住阿尔多的手,若无其事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卡洛斯?弗拉瑞特。”阿尔多咬牙切齿地说。

卡洛斯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过,有那么一时片刻,心里弥漫上说不出的悲凉,可是他并不在意,所以很快遗忘了这种感觉。他就着阿尔多的手劲微微抬起头——整个城市里灯火万家,狭窄的小路上两侧都是林立的高楼,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是高不可攀一样,无论是公路上的噪音,还是身后冰冷的墙壁,都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已经回不去了的这个事实。

“阁下。”卡洛斯轻轻地、用一种仿佛闲聊天气一样的口气说,“我觉得……纠缠是一件无谓的事,也不大符合你的身份,你认为呢?”

然后他轻轻地抬起他的剑,用坚硬冰冷的剑柄不由分说地拨开阿尔多的手:“上一次床而已,这不算什么,我本来就是个混蛋的浪荡子,你不是早就给我下过终身定义了么?你现在对我要求实在有点高。”

阿尔多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可他从来没有觉得卡洛斯这样遥远过,大主教引以为傲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鬼使神差地说:“你说过你爱我。”

“说过。”卡洛斯坦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而且现在不了。”

他在夜色中倏地一笑,曾经年少轻狂的脸染上了说不出的风霜意味,所有看不见的时光都被铭刻在骨髓里,即使忘却,也不能带走它们留下的印记。

这就是无能为力。

阿尔多在黑暗的角落里僵立良久,终于后知后觉地,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被抛弃的滋味。

然而就卡洛斯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以后,阿尔多却还是追了上来,他脸上的激动也好,苦闷也好,全都不见了,他来不及恢复调整心情,只能简单粗暴地用一张石头一样木然的面孔抹平了一切。

“往里坐一点,”他拉开车门,用脚尖在车上点了点,低着头,似乎平静地说,“我和你谈谈关于克莱斯托的事。”

是啊,阿尔多悲哀地想,即使有一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真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也总还有一个圣殿,构成一个仿佛打断骨头连着筋联系,使得他们永远也不会走到毫不相干的那一端。

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他们也是最默契的伙伴。

等埃文收了一大堆女士的联系方式,哼着歌从活动现场走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卡洛斯早已经不见踪影了,而他那位言语温和、任何时候都冷静过人的年轻导师背靠在自己的车上,脚下是一地的烟蒂,好像突然决定要把肺部熏成个朱古力色一样。

怎么啦怎么啦?是相亲现场邂逅初恋情人?是新欢和旧爱吵起来了?是突然撞见了什么人,想起了情伤往事?

……男怕入错行——如果埃文能投身小报记者事业的话,一定比他做一个圣殿猎人有前途得多。

伽尔没有理会埃文,他心里乱极了,当他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他亲口描述的人到底是谁的影子的时候。

秃顶老爸?哦不——那实在是太低段了。

可是……这是不对的,伽尔烦躁地对自己说,把汽车开得几乎四轮离地飞起来——这是不对的。

等他们一路飙车撞回了家时,却发现那两个在相亲活动现场闹出事故来的男人,居然就像没事人一样一起蹲在院子里画什么东西,而肖登夫人正在一边兴致勃勃地围观。

“卡……约翰,把外围再扩大一点。”阿尔多头也不抬地吩咐说。

埃文和伽尔把车停好跟着站在了外面,优等生伽尔立刻看出来,他们两个人画法阵的方法不一样——卡洛斯是正的,阿尔多是反的。

卡洛斯的工具是一碗净化水,而阿尔多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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