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雄脸都气歪了,发誓道:“老天在上,我薛世雄刚才若有半句谎言,日后必遭乱刃分尸,南宫的,你也发个誓!”
南宫雪心虚但没有露怯,壮起胆子大声道:“我刚才说的话若是假的,就让毒蛇咬死!”
韩翔天躺在床上,脸如灰土,双目呆滞,不过神智还是清醒的。
他听了徒弟的表白,感到慰藉。当然,他也不希望是义弟在讲鬼话。
不过,即使说谎,他也不想追究了,当务之急是择婿确立掌门。
南宫雪前天赶到韩家堡就提出让儿子入赘的要求,由于他态度诚恳,韩翔天已经答应了。
可是二徒弟现在也来求婚,他感到十分为难。
林南奎立在床边一言不发,心里却盼望南宫博早点赶到。
突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只见南宫博和韩瑛已匆匆进门。
林南奎见南宫博脚步匆匆差点将蜡烛带灭,暗暗好笑。
他假意苦笑着招呼道:“你们怎么这时候才到?”
南宫博看见薛世雄在此,明白是林南奎捣的鬼。
不过这时他无心与他论长短,只是朝韩翔天道:“侄儿向伯父大人请安!”说着跪了下去磕头。
韩瑛紧随南宫博走进房中,见烛光下的父亲的脸是男那样的苍白憔悴,鼻子一酸,哭着扑倒在床前。
她哭道:“爹,三年前女儿离开时,你是那样健康快乐,现在……这仇家好狠的心啊……”
韩翔天用手摸着女儿的头,吃力地道:“爹能看到你回来就好,你也别太难过,这些年死在爹手下的人还少吗?”
“可爹没做坏事……”
“被爹误伤的人还是有的!”韩翔天喉结动了动道。
他道:“爹最后一件心事就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薛师兄或南宫侄儿入赘到我家,爹都没话说,你的大事自己做主,选中谁就是谁了!”
薛世雄抬起头,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韩瑛。
韩瑛窘迫地低下头。
她一句话不说,似乎对二人都难以割舍一样。
南宫雪舔了舔嘴唇干笑一声,对韩瑛道:“你南宫哥从小就曾照顾你,他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哪!”
“难道我是假心?”薛世雄此刻顾不得许多,出气不匀地顶撞道。
南宫雪脸一板,正想斥责。
林南奎开口道:“师傅,两边都是亲近的人、叫师妹难以抉择呀!”
顿了顿,他又道:“大家也不该在这件事上伤了和气,依徒儿看,师弟和南宫贤弟德行都没话说,我们就想个办法让他俩比试一下,谁武功了得,谁就做您的乘龙快婿,我们长白派也好代代相传啊!”
林南奎见韩翔天眨着眼睛不吭声,迅速接下去道:“师弟和南宫兄弟武功高超,伸拳伸腿,动刀动枪都是不妥,伤了谁也不好交代。徒儿有个办法,就让他们在逍遥床上显显功夫,你老以为如何?”
韩翔天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只点了点头。
林南奎便向南宫雪、薛世雄招了招手,二人便乖乖地站起身来。
林南奎得到师傅许可,亲自带人把两张逍遥床抬进房中。
这床实际上是两块木板,木板上贴着刺猬皮,刺猬针根根竖起。
薛世雄、南宫博脸色凝重,各自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稳稳地躺了上去。
这刺猬床跟一般的床不一样,刺猬针根根竖起,托住两人的身体,躺在这种床上需要有软硬功夫才行。
若只有硬功,会把那针压扁下去,若只有软功,又无法承受大力。
林南奎很快命人把一块块千斤大石压到了两人身上。
薛世雄、南宫博二人面不改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