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这时候哪儿还顾的上皇帝。他正与偶然与必然较劲呢?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坑,还往里跳,那真摔死了,也就任何人都怪不了了。
今天的早朝,注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没了许仙的参与,这也就是一场惠而不实的批判大会。
黄子澄同志因病不能入席,由齐泰同志代表zhōng yāng,代表六千万同胞,宣读了对朱高煦同志,以及朱棣同志的批判:强烈谴责朱棣同志家教不严,纵子行凶。作为无产阶级出身的统治者,何其忍心对同样的无产阶级工人、农民、人民公仆(职位不分贵贱,只有分工不同)下杀手?这是反人民,反zhōng yāng,反伟大的、广大的无产阶级的!然,本着治病救人,帮助同志。救助同志。还望朱棣同志克服亲情、人情,无私地把朱高煦同志扭送到有关部门……
大体就是这样,不过人家的用文可是漂亮多了,写的是华丽非常,不说没有—二十年的古文功底。不要说写了,就是听都听不明白。因为这是朝廷的正式红头文件,不写的华丽,高深一些,岂不显得朝廷无能吗?
朝廷无能不无能,许仙是不知道。他只是有一种朱棣举起了长枪。而朝廷这边,武将不出力,勋贵偏那边,朱允文这边有的只是三五个书生,—手执笔,一手持纸。挺起高耸的胸膛迎向长枪……
不是吗?反正历史上就是这样演的。
想着他们—个个不是诛了九族,便是连累了十族,多一个“朋友”。
唉!人心都是肉长的,又岂能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只不过许仙刚起的同情心,很快便打破了。
“报,陛下,不好了!”—个锦衣卫突然闯了进去。
满朝文武立即皱了眉。这锦衣卫虽有官身。但是说到底也只是皇帝的鹰犬,说的好听点儿,也就是大军中斥侯的身份地位相当。这儿是什么?这儿是大官们商议国事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斥侯,不经召唤,如何敢闯进来?
许仙也看向他,只因为命运变了。
许仙看到的命运是,今天早朝是以圣旨结束的,根本没有锦衣卫的事。但是锦衣卫偏偏就出现了。难道是自己看到的不是命运?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命运出手了。许仙看着他,寻找命运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事?”朱允文也没有生气。轰走锦衣卫,反而问道。
这绝对不正常,要知道朱允文是极讨厌锦衣卫的。这锦衣卫犯下了这么大的过错,他又怎么会不训斥?
那锦衣卫没有得朱允文的训斥,不仅没有感恩戴德。反而时不时看向许仙,吱吱唔唔说:“是,是许王爷的祖坟。”
不可否认,当许仙的肉身不是娘生父母养的那一刻起,他与许家便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肉身不是,灵魂也不是。他们又有多大的关系?
“我家的祖坟怎么样了?”但是生养之恩,生养之恩,除了生,这养也是大恩。
如果没有许父许母养他。许仙虽然不致于饿死,但是他会出现的地方绝对脱不了和尚庙,说不定他已经成了人家餐桌上的肉。这样—看,他们不仅有养恩,同样还有救命之恩啊!
“是,是……”他不敢说。
他越是不敢说,许仙才越担心。
苏妲己也说:“会不会是她动了许家的祖坟,意图断你气运?”到了命运这样的层次,做什么事都会有深意,绝不至于做无用功。可是……
许仙想了一下,说:“我这肉身既然是佛门所造,其气运也在佛门。许家的气运真心不多。”许仙摇了摇头。许家根本没有可以定他生死的气运。
“那就是故意逼你。使朱棣堀坟,从而回归命运安排。”苏妲己又说。
这法子倒是符合苏妲己的xìng子,因为它够yīn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