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暗骂那姓韦的真是不知轻重,来的时候还说是朋友呢,下手这么狠。
“他干吗打你呀?”云伞扭着眉头,见棉球已经被血浸透了,赶紧又换了一块。
南竹并不说话。
“我都说他是个疯子了,叫你走你还不走……”云伞小小声的数落着。
南竹瞥他一眼,抬起手来自己压着嘴角的棉花,把云伞的爪子挤走了。
“你自己压好啊。”云伞嘱咐着,然后从布包里翻出个小瓷瓶来,倒些黄乎乎又绿乎乎的粉末,又弄了几滴水搅成糊状,用指头蘸了些就要往南竹嘴上杵。
南竹侧头躲过去:“这是什么呀?”
云伞干脆抓住他的胳膊,又靠近些:“我家祖传的,可好用了。”
南竹眉心扭成个疙瘩:“你家是做伞的,又不是行医的。”
“管用就行了。”云伞不由分说的把药膏摊到南竹嘴边。
“……”南竹只好安静,怕云伞把这成分难料的药弄到嘴里。
“抹上就好了。”云伞用指头仔细的涂着。
嘴角还是钝钝的痛,敷上这厚厚的一层只觉得又热又闷,南竹想这药恐怕是没什么用,味道也怪怪的。
云伞专注的盯着南竹的嘴唇,南竹也默默的看着他。
云伞微低的视线让人觉得顺从而又安全,于是南竹的目光有些散漫。
“好了。”云伞笑着对他说。
南竹将脸扭向一边。
云伞又从布包里掏出一大块狗皮膏药:“消炎的!”说着就要撕开。
南竹的脸变了颜色,赶紧拦住他:“你够了。”
云伞坚持:“大晚上的谁看的见,睡一觉就好了。”
南竹严肃:“我不用。”
“要不你带回去?”
南竹将膏药抢过来塞回那布包里:“不用。”
云伞气闷的将布包又扎好,放到一边,都这模样了,还要臭美呢。
南竹站起身来:“我走了。”
云伞跟着起来:“我送你吧。”
南竹又没说话。
两个人并肩走在通往县城的路上,月光淡淡的撒下来,草丛里稀疏的虫鸣,云伞踢着地上的石块,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于是看向南竹,半面红肿的脸还涂得混花,噗嗤笑了。
南竹瞪他一眼,伸手将他勾到另一边,两人互相换了个位置,用没受伤的半面脸对着他。
云伞捂着嘴偷笑了一会,然后问道:“你刚才干吗亲我呀?”
南竹没理他。
云伞撇着嘴,接续踢着石块,直到把石块踢到草丛里找不到了,南竹也没搭茬。
“你说话呀。”云伞不耐烦的,跟他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啊……”南竹出了一声。
云伞郁闷,说了跟没说一样:“那小扇干吗亲你呀?”
南竹这回倒答的很快:“你去问他。”
云伞沉默了一会又问:“你后来不也亲小扇了吗?我看你嘴动了。”
“……”南竹说:“我以后不亲他了。”
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个什么来,云伞声音大了些:“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南竹说:“我以后不来了。”
“我又没说不叫你来……”云伞别扭的说。
又安静的走了些路,南竹说:“你送太远了,回去吧。”
云伞说:“哦。”正要转回程,又不放心:“你以后要小心少阳,他再找你,你就骂他,骂不动就打他,他就不敢了。而且少阳那人,一会一抽,对小扇都那样呢,哪能好好对你呀,长的好看的男人挺多的……”
南竹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