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嗳,别走!咳,我不笑就是了。”
凤歧拦下寻蝶,瞧她唇瓣紧抿,美目微眯,打算来个相应不理,他暗道糟糕,连忙安抚。
“你想知道,我怎么可能不说,但是你得让我延个几天,梓姨交代我不少事情,期限短促又急,我得优先处理。”
“好吧,既然你都抬出梓姨了……”她红着脸,忙着澄清。“先跟你说好,我这个人什么事都好奇,你可千万别会错意,以为我……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呵,当然。”他漾起浅笑。
她若好奇心旺盛,梓姨怎么成天念她一副死人样子,对人对事都爱理不理的。
呵,这丫头,还真嘴硬……
过了几天,日子来到十五,早上飘点小雨之外,依旧风和日丽,满城飞花。
按照惯例,寻蝶不到日落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平常编曲授琴的她还得练习新曲,剩余时间全分去阅读小说、传记、轶闻,收集编曲的灵感。
奇怪的是,今天日未西沈,遥挂东方,寻蝶纤纤袭人的身影就出现在春拨楼二楼的主座上。她斜卧躺椅,手持红皮小说,头梳云髻,颊边自然垂下两绺微弯的发丝,不点而朱的樱唇小口吃着绵白的桂花榚,一旁的桌上还有一碟杏仁薄饼供她换口味。
“梓姨说你该待在房里练琴的。”凤歧觑了个空,捱到她身畔坐下,将手上一叠厚厚的标单搁到桌上。
寻蝶搁下翻不到几页的小说,不知是让书里的人物气着,还是读累了,揉着鬓角,脸色微恙。
“梓姨又没说我不可以到主座上看书,碍了凤管事的眼了?”她没好气地回答。
她太小觑管事一职了,他的事只有多没有少,要坐下好好谈上半个时辰,连谱都没有。
“倒也不是,是担心你准备不周,事后会怨怪自己。”他轻笑,拿出草绳系好一叠标单,准备午时开标。
为了寻蝶晚上的演出,春松居上下忙得跟过年似的,从卯时开始竞标主座,至正午时开标,谁不转得像颗陀螺,而且初一、十五住房的客人远比其他时候多,凤歧能得空坐在这儿听她抱怨,还是牺牲早膳的时间,先将能准备、能吩咐的事情办好才抽空过来。
只能说义母太有远见,重建春松居时,特地辟了两层宿房,绕着寻蝶抚琴的舞台成一个“回”字,收音虽不比主座清楚,也是悦耳,加上普通、精致、上等的宿房一应俱全,能不爆满吗?
“你放心吧,本姑娘可不是空有名气的草包,经得起考验的。”
“呵,是我多虑了。”凤歧拿起杏仁薄饼就口。
他知道寻蝶还在等他的故事,可时候未到,他也没办法,总得把事情先处理好吧?
第6章(2)
凤歧囫囵吞了几块饼,拍去指间碎屑。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就是有办法教人停下目光,欣赏他焕发的神采。
她这几天观察下来,发现他挺得人心的,每每到了主座,跑堂的伙计总会毕恭毕敬地递上酒水,连她调教的琴姬也不例外,见了他便亲自送来一壶黄山毛尖,而且一刻前,她才在露台为客人抚完曲子。
“她挺有心的,你不对人家表示表示?”瞧那名琴姬离去时频频回望,似乎在等他出声,她莫名地恼火了。
“我该表示什么?”他眨眨眼,俊脸凑近她。
“别靠我太近,快吸不着气了。”一把推开他的面容,寻蝶倚回贵妃躺椅上,低头随意翻着小说,掩饰脸上的红潮。“小喜儿成天凤大哥长、凤大哥短的,净说你的好话,连我底下那班乐师个个都像情窦初开的姑娘家,一提到你,哪个不掩嘴直笑,你还跟我装傻,讲笑话呀?”
“你呢,你提到我的时候,感觉如何?”
“不就是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