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朝……
“殿下……”
便有官员唤住赵时:“殿下昨日大破王德用巨贪案,臣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却也深感殿下之大义凛然。”
赵时停下,
笑着颔首,然后便又更多的官员凑了过来:“是啊!若非殿下,吾等实不知这大宋朝竟有此等虫豸,还有……”
“今日之版权法。”
一名好像官位还不小,只是也是修史的官员,认认真真的给赵时行礼:“若非殿下,我等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如此合适,合贴,合韵之律法。”
“岂敢。”
赵时急忙摆手,然后看到文彦博,富弼等相公在远处,应该是有些羡慕,不过更多是观察的看着这边的人声鼎沸,赵时摇头道:“我只是看到不少读书人,虽是未曾中举,却也是寒窗苦读十余年,文采斐然,却只能是当个教书匠,甚至是街头卖字为生,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便想着能不能另辟一条道路,给这些读书人一分尊严。”
莫说围在赵时身侧这些官员了,就连不远处的文彦博,富弼等相公都怔了一下,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殿下……高义啊!”
那名修史的官员,更是差点崩出泪来:“何止是那些未中举的学子啊!就是吾等做官之人,若不行贪污之事,实也深感这寒窗苦读十余年,实在是用处不大,只能是自娱自乐,填词作赋,聊以自慰。”
“是啊!是啊!”
“殿下真乃读书人之福气。”
赵时瞧得出来,这会他们才是真正的感激自己,自己也从未想过拨乱反正便是将文臣一股脑的扫进垃圾堆里,而是要寻找一个文武的平衡,赵时也绝不排斥与任何文臣接触,只是……
赵时这边刚众星捧月的聊了几句话,那边张茂则便直勾勾的走了过来:“郎君,大家唤你去垂拱殿。”
赵时无奈,
只能是拜别这些官员,这些官员看着赵时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感叹:“有人曾言,殿下乃民间子,不学无术,今日一见,方知传言大谬。”
“是啊!”
“殿下或许那古板之学确实暂时不如你我,但是,与殿下相处,实在是如饮甘露,不自觉便沉醉其中,让人悠然神往啊……”
……
“郎君……”
张茂则小步走在赵时身后,或许也是喜欢赵时的性子,小声提醒道:“大家今日好像有些生郎君的气了,郎君可千万要小心伺候。”
赵时无奈的点点头,
也不知是岁数大了,还是怎地,自己这老父亲是越来越有些小孩子的脾气了,扭头对张茂则行礼道谢,赵时一推开门便叫道:“嘿,老头。”
张茂则狠狠一颤,
颤之前听到,
赵祯好像没忍住,憋出了一声笑:“汝这逆子……”
赵时才不在意,凑过去道:“今日非是我不愿助你,实在是我对此物也是知之甚少。”
骗鬼呢?
赵祯斜眼看他,赵时解释道:“况且,您执着于此有何用?”
“有何用?”
赵祯忍不住又有些生气,拉着赵时来到地球仪旁边,他甚至还给地球仪昨夜专门做了一个软软的,猫窝似的垫子,然后抱起来,指着大海的对面道:“汝看此处,原本咱们大宋想要开疆拓土只有收复契丹,西夏,大理等国之地,但是,这里,这里明明也有辽阔之地,若是你我能造就坚船利炮,或许……”
赵时瞳孔一颤,
我的老父亲,莫非还是……航海家?
只可惜……
大宋虽然造船业较之前朝已经是有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提升,但是,若想要依靠这些木头船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