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最重要的是耶律重元此人,实,不堪一用。”
“哦?”
赵时挑了一下眉,范纯仁脸上,由衷的出现了一些鄙夷:“耶律重元此人,贪得无厌,却又,胆小如鼠,实际上,不是微臣父亲挑拨,而是,耶律洪基登基之初,他真的主动跟我父亲提起,提起他有些忍不了了,而且,他忍下去,很可能就是家破人亡,所以,他想要奋力一搏,要知道,他即使是现在都拥有二十万大军,耶律洪基才多少?更不要说耶律洪基登基之初,如果耶律洪基父子不是忌惮他,又何至于又是皇太弟,又是皇太叔的拉拢他,但是”
“呵!”
范纯仁,本能的,笑了一下:“但是,他跟我父亲说了起码八十余次,我父亲,无论是出于为了大宋着想,还是为了他本人着想,都曾期待过,但是,八十次啊!莫说出兵反叛了,就连军备,他都没有储存哪怕一点点。”
有一说一,
单从这件事上来说,耶律重元,真的不辜负,李令时的舅舅,也是如今赵时残疾人领袖之一的,耶律中保的,嫌弃,如果是赵时,莫说自己手下还有二十万人,就是没有这二十万人,甚至,就连什么皇太弟,皇太叔的身份,赵时也绝对会想尽办法去把耶律洪基,取而代之,侮辱谁呢?
但是,
耶律重元就是能,在,拥有让前后俩代皇帝都忌惮无比的力量的前提下,连他娘的一点点风波都没有泛起,你要说他,就是个忠心耿耿的忠臣便罢了,偏偏,他还不是,他能跟敌国重臣都嘟囔了八十多次要反叛,却连最基本的兵器钱粮都不筹备,怪不得,怪不得耶律洪基实际上算不得什么雄才大略的皇帝,却依旧能够轻描淡写的将他逼到不得不反,然后,轻而易举的平叛。
真,
无能之辈。
不由的,赵时就想到了耶律中保,耶律中保因为萧观音,被削去了双臂,如今在开封府内,带领残疾人,每日过的都算是轻松写意,赵时不可能会亏待这种给自己立过功的人,只是,或许还要麻烦他一下
想及此处,
赵时继续,自然而然的问道:“那,范卿,可有良策?”
到这里,
范纯仁已经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官家要做什么,也从之前以为官家是责怪他,变成了,这也可能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机会,自不敢错过,咬咬牙:“臣,斗胆请陛下一道旨,臣愿,出使耶律重元。”
赵时摇摇头:“此前,朕确有此念,想要破局,便是能利用者都利用,但是,听了卿家一番话,朕却觉得,让卿家出使耶律重元,未必是良策,卿家虽与耶律重元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如今,一来,大宋与契丹正在交战,二来,卿家毕竟是汉人,汉人想要取信契丹人,难免不合时宜,所以,卿家可以替朕谋划挑拨耶律重元一事,却不能亲身出阵,否则,以如今的紧张局势,卿家即使一去不复返,也不是不可能。”
范纯仁,
有些感动,他此前,与皇帝并不熟识,这件事让他后悔不已,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已经错过了机会,也就只能以自己的固有印象来判断,当然,皇帝也可能只是收买人心的一部分,但是,即使是收买人心,皇帝能够想到这时候让自己去,很可能是一去不复返,范纯仁还是忍不住的动容,这便是皇帝身份的便利,就好比大明星固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绝大多数人如果能得到一个大明星的友善对待,都不用施以什么大恩德,只是友善对待,就会心生无限的好感,但是,仔细想一想,如果同为普通人
会吗?
不会吧!
而皇帝,远比什么大明星高高在上多了,所以,赵时有时候都不用说是刻意的做什么,只要稍微拿出一些以己度人,就能收获无穷无尽的感激,这或许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