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相忘于江湖。”
太……为耶律父子着想了,尤其是那句……相忘于江湖一出口,甚至,就连心腹的心腹都感觉到,一阵阵的波澜,更不要说,耶律涅鲁古了,如果不是自己三人现在是隐在暗处,他恨不能,用眼神盯死心腹的心腹,也不由的靠近耶律重元:“父亲,至尊大法师乃全天下最心善之人,我等还快快回去吧!莫要做这种事了,羞愧已经快让儿子剜心噬骨了。”
耶律重元,也不见得坦然,尤其是,从这俩位道人的对话里,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至尊大法师是不推荐他们反叛的,而且,细细一想,至尊大法师当时不顾自己隐藏身份的冒出来,破坏那肯定贵重无比的预言石壁,不也是……怕自己父子知晓更多,而不得不反叛吗?
如此,心善之人……
“汝……”
耶律重元狠狠的瞪了心腹的心腹一眼:“真该死啊!”然后,父子二人便,转身往回走,往回走的路上,俩个人经此一事,不仅仅再无怀疑,甚至,深感羞愧,然后,耶律涅鲁古深深皱眉道:“父亲,道人们要离去,儿子能理解,但是,你我父子如今已是死局,却不能再任由他们离去了。”
“我儿何意?”
耶律重元都快忘了自己是个病人了,扭头看着耶律涅鲁古,显然,已经是深信不疑,心腹的心腹,缩着脖子,站在旁边,总感觉,自己好像也被算计在内了,总感觉,这里面……水,太他娘的深了,但是……
让他再狐疑,
他却又不敢,毕竟,心腹的心腹虽然强于心腹,但是,又不是儿子,更不是自己,所以,他只能是带着一种怪异的清醒,看着耶律涅鲁古斩钉截铁道:“父亲,回去后,咱们便准备文书,然后,携文书,去叩见至尊大法师,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再获得一言半语。”
“好。”
而耶律重元,竟也,没有反驳,看的心腹的心腹,眼珠子都有些炸裂了,总感觉……你们在挖坑埋自己。
但是,
不论如何,
不过一炷香之后,赵时便端坐在闪电,用望远镜,看到了山下亦步亦趋,甚至,犹豫了一下,几乎是一步一拜往山上走的耶律父子二人,然后,将望远镜交给了身旁的文彦博,文彦博看了一下,沉默,交给了富弼,富弼看了一下,甚至,都有些心疼这对父子,然后,俩个人便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赵时,瞳孔深处……如果要形容的话,或许叫……敬畏蔓延。
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官家,现在应该是成了吧?”
成了。
赵时如此想,但是,面上,却还是固执的摇摇头:“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这种接近功成的时候,越要拿出比前面更认真的态度。”扭头,赵时对更远处的包拯招招手,毕竟,富弼哪怕乔装打扮,毕竟也与耶律重元有过一面之缘,说不得,就会被认出来,今儿前功尽弃……难以想象,如果耶律重元知道自己被骗的这么惨,他可能家破人亡,也会将大宋,视为他唯一需要灭亡的……阎罗之地。
真的,
都是修罗,赵时这个皇帝,更是修罗中的修罗,封为酆都大帝,也不是不行,甚至,富弼都忍不住,又心疼了一下山下,真的是,毕恭毕敬的耶律父子一下,然后才叹着气的离开了。
当然,
这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叹息,赵时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觉得富弼多多少少是有些伪善,然后,便对包拯招招手,会同文彦博,三个人头对头,低声的再次对起了台词。
又一炷香之后,
山道上……
心腹的心腹看着耶律父子,跪下,站起,走一步,再跪下,有一说一,先皇去世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未曾如此虔诚,甚至,耶律重元还大笑了三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