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感谢陛下。”
“嗯?”
赵时有些奇怪,然后,上前扶起他道:“老将军何出此言?”
“呼”
张亢,呼出一口浊气,认真的看着赵时道:“虽,小心无大错,但是,仅以老臣来说,其实,厢军裁撤,真不算难,只是缺乏一个有魄力的主事人,所以,陛下能当机立断,甚至是亲自出马,其实给老臣省去了许多功夫,否则,若是等老臣先把禁军挑选出来,然后拉到这里,再去一点点裁军,反而极有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应该有的反抗。”
赵时顿住,
“那你为何不早说?”
张亢迟疑了一下:“小心,总归是没错的。”换言之,他不提这个还好,万一提了,赵时也应了,却是效果不佳,他一个初初才得到赵时信任的老将,怎么好意思继续,留在赵时身边?
他可是,
等了十几年,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他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他就是为了告诉世人,他张亢既然能在契丹的战场上灰溜溜的被赶出来,就能再次势如破竹的杀回去,所以,对他而言,裁撤厢军是小事,能不能训练新军,带领新军重返与契丹的战场,甚至,收复燕云,才是大事。
所以,
这个小心,总归是没错的,一来,他是解释了为何不提醒赵时,二来,他也是在自辩,意思,自己也是小心无大错。
赵时摇了摇头,没好气道:“都这个岁数了,你怕个什么?”
张亢,
呵呵一笑:怕,不能参战,然后,他拱手道:“陛下,无论如何,现在既然已经坐实了,那,老臣是否就可以开始全心全意的训练新军了?”
“不急。”
赵时摇摇头,然后,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朕这次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嗯?”
张亢有些疑惑,周同已经带着三千余人杀奔郓州城内,赵时则指着不远处的禁军指挥使道:“按理来说,禁军,哪怕人少些,也应该是压着厢军的吧?”
“您的意思是?”
张亢扭头,有些不可思议道:“不会吧!”
“会。”
赵时,赵时对于宋山河等人,尚能做到公事公办,只要他们被查了之后,清洁廉明,固然,这个可能性极少,但是,赵时也不是,没有期待,但是,对于这个禁军指挥使,赵时却,多多少少的有些个人的偏见,恨不能一脚踹飞:“如若不是,他身为禁军指挥使,竟然奴仆事主一般的,伺候厢军指挥使,让朕以为,这宋山河应当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朕,何至于,浪费这许多时间。”
说起这个,
赵时就,
更想给他一脚了,所以:“朕便在想,或许,边陲的禁军确确实实比厢军强出百倍,厢军本身也不见得多么强悍,但是,有一些禁军,却也不能就凭他们是禁军,就一股脑的,不是当新兵就是当新厢军。”
张亢猜测:“所以,您的意思是”
赵时点点头:“不管禁军厢军,老将军也不急着练兵,练兵也不急于一时,朕想请老将军带着精锐,再在全国,转他一圈,彻彻底底的把一些军中败类给我扫出去。”
张亢沉默,
“其实,杨文广或者狄青更合适。”
赵时一怔,
确实,
张亢虽然在与契丹作战的战场上,战功赫赫,但是,由于他的“贪污”,而且,他并非将门中人,真的不太合适:“是朕想岔了。”然后,赵时也不遮掩自己的异想天开,点头道:“那老将军还是以新军训练为主,这些事,朕会再交给旁人来做。”
张亢,
松了一口气,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