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同于现在,那时候,朱云即使握有天下十分之一的财富,他也不过是赵时的……一部分……
“是的!”
赵时起身打发走了朱云,朱云简直是恨不能将《红楼梦当作一生无子,好不容易有了儿子的儿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抱得紧了怕皱,抱的松了怕掉的从后门溜走。
赵时没急着离开,而是品着一杯茶幽幽的看了一会楼下的汴河,汴河上,大船,有小船,有运输粮食的船,有刚刚入睡的画舫,画舫?赵时微微有些感叹,他的穿越与众不同,最起码,作为穿越中最常出现的青楼,画舫,花魁,行首,他却是连见面相识的机会都没有。
多可惜啊!
“结账。”
赵时缓缓起身,扔下了五两银子,便带着二娘出了楼,往下走,走到二楼,那名络腮胡子书生已经歇到了一旁,不过,他虽然歇着,另外却又有书生操持着差不多的话术吹嘘道:“殿下不是官家亲生?怎么可能?你们知道那日百官面前,滴血认亲,殿下金龙滔天的事情吗?”
不好意思的撇撇头,
赵时路过了那络腮胡子书生的桌子,那络腮胡子书生虽然大马金刀的坐着,却依旧莫名全身紧绷了一下,低声道:“殿下。”
“不必理会我。”
赵时摆了摆手,话虽如此,却还是低声命令道:“帮我注意一下最近是谁在散布文风改革的情况。”
“是。”
啪
赵时用扇子按住了下意识要起身行礼的络腮胡子书生的肩膀,然后哗啦展开扇子,带着二娘,一摇二晃从二楼走到一楼,然后融入了人潮中,走了几步,二娘忍不住凑过来道:“郎君,不知为何,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一个大反派了。”
赵时一怔,
说的什么话?
“我是为了黎民百姓……集权只是顺势而为,况且……你一个精神分裂懂个什么反派,正派,走……去贡院。”
贡院……
甲士林立,
欧阳修长袖拂面,正在跟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低声哭诉,老者面相庄严,闻言苦笑道:“这如何怪得殿下,殿下未提及之前,汝不是已经大肆宣扬抵制华而不实,佶屈聱牙之风吗?”
“那怎么一样?”
欧阳修忍不住拉下了衣袖,就见,他的脸上不仅仅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几道抓痕:“若无殿下支持,老夫何至于如此张狂,招人妒厌?”
“你这是强词夺理。”
老者虽然看站姿,应该与欧阳修关系不错,但是,听到欧阳修责怪赵时,却还是难免有些不同意见,欧阳修便“阴森森”道:“汝莫非是不想让我帮忙了?”
“帮什么忙?”
“自然是让殿下入住贡院之……”欧阳修正要回答,猛然一怔,这声音听着不像老友,老友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的爽朗自信,旋即,欧阳修就看到赵时从自己的后面走了出来。
老者急忙行礼:“臣梅尧臣,参见殿下。”
“梅卿有礼。”
赵时急忙还礼,梅尧臣原本是此次科举的点检试卷官,赵时知道他,便利用权知贡举的权限,将他提升到了三科之明科的主考官,然后赵时幽幽看向欧阳修:“欧阳师如果不愿担任这进士科主考官,不妨去做一个点检试卷,点检试卷应该不会被人妒厌。”
小心眼。
欧阳修恶狠狠的撇了撇嘴,让他道歉,他可能道不下去,毕竟他吃大亏了,但是,让他放弃执着了很久的古文运动,别说只是被考生追着打了,就是被考生撵着杀,他也是不可能放弃的。
赵时便又看向了梅尧臣,梅尧臣政治上无甚建树,但是在诗词,尤其是诗作上却是文采斐然,就连欧阳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