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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可知?”
那四十余岁中年人,明显对于跟赵时做对有恐惧感,不过却还是鼓起勇气反问道:“殿下,莫非还有人抄袭了他人,不仅仅没有偷偷摸摸,生怕被人揭发出来,还敢反责怪被抄袭者抄袭吗?”
“那可未必……”
雨不下了,
赵时回身将油纸伞递给了二娘,然后悠悠看着对面俩人道:“只要他有抄袭与被抄袭之外的目的。”
“其他目的……”
肉眼可见……
当然,
这是在赵时的观察里……肉眼可见……肉眼可见的,这俩个人是明显慌了一下,然后那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便悍然往前踏了一步,不等一众禁军出手,便啪的一下跪在了泥水里,凄厉道:“殿下何必污蔑学生有其他目的,学生自认抄袭便是。”说着,一头叩在了地上。
然后,
那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也惨然笑了一下,躬身道:“既如此,也请殿下将我乱棒打出。”
想得美,
赵时微微摇头,但是,除了他,就连欧阳修都忍不住拽了赵时衣摆一下,除了……正常来说……大概不会有人是抄袭者,却反过来污蔑被抄袭者之外,还有就是:“老夫虽也不相信子瞻会抄袭,但是,此人明显写的更多啊!如果他是抄袭者,他怎么可能专门空着第三道题不答?”
“倒着写就行了啊!”
“倒着写?”
欧阳修倏然惊了一下……
“是的!”
赵时平静的看了一眼陡然僵硬的二十余岁青年与四十余岁中年,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也不用从最后面倒着写,他只要先从中间开始往前写,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会是从前往后按照顺序写,然后,他要做的就是,写到差不多的时候,找个机会,起身,如厕,路过目标人物的桌子前,匆匆瞥一眼,不用瞥答案,瞥到空档就行,毕竟,即使是欧阳师,真的要在这么紧张的环境里答题,难免也会有一些一时间记忆模糊,怕填错的答案吧!”
欧阳修一怔,
说的在理,他确实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把这么多书都背的倒背如流,况且,人总有脑子突然僵住的时候,只是……
“殿下!”
二十余岁青年倏然抬起了头,整个人难以遏制的委屈:“您以情断案,小人无话可说,只是,你如此说法,可有证据?”
“证据?”
赵时低头看了看淌过脚边的雨水,你要证据?赵时摇摇头:“墨水晾干本就需要时间,更不要说今日还阴天下雨,你若按着顺序往下写,那伱为何……第二页都干了,第一页却还……有墨?”
说着,
赵时手指轻轻按在第一张卷子上,然后……用力一抹……墨水……晕染。
“咔嚓”
天空陡然响起了一道雷,那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一张脸陡然苍白如纸,然后正欲逃跑,旁边的四十余岁中年人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看着赵时嘶声道:“殿下,若如此,他是如何确定苏轼就一定会空下,万一他不空下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
赵时从二娘腰间,扯下一块手帕,轻轻擦拭手指上的墨迹,平和道:“你是想说,若他不知道苏轼会不会空下,就没必要设计这个诡计了,是不是?”
四十余岁中年人,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跳加快,觉得一旦回答,必将万劫不复……但是,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二十余岁青年,他还是咬牙道:“是,这样就没有必要了。”
“没有必要?”
赵时好笑的摇摇头,然后陡然爆喝:“若你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他呢?”
“什么?”
苏轼倏然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