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赵祯忍不住的翘了一下嘴角,然后,还是……
“召一下贾昌朝吧!”
“是。”
张茂则连半点迟疑都不敢有,赵祯这分明是剪自己的羽翼,以给新皇开路,莫说自己一个百分之百的赵祯心腹了,就是文彦博这种模棱俩可,可能就是略微对太子殿下有些不亲近的宰相,都要结束政治生涯了。
结束政治生涯?
是的!
文彦博近似黑锅底一般的推开了凑近的儿子,一屁股便坐进了轿子里,直到轿子吱呀呀的离开了皇宫,快要回到文府的时候,他才开口道:“筹备的怎么样了?”
文齐贤一怔,急忙凑过去问道:“什么?”
“绸缎大会啊!”
文彦博咬牙切齿,恨不能当场把儿子掐死,而儿子却反而愈发不解:“父亲,您不是说,绸缎大会输了最好吗?”
“输了就什么都没了。”
砰
文彦博终究没忍住,狠狠的踹了一脚……明明比赵时大好几岁,却反而半点不如赵时的儿子,真以为皇帝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就会生出禅让之心吗?到底还是赵时表现出了某些皇帝自觉不如的东西,加上重病,加上独子,加上不想让儿子离自己太远,这才动了禅让之心。
当然,
文齐贤也不敢责怪父亲大庭广众的打自己,也……不敢离开,只能的小心翼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父亲进了后院,书房,然后看着父亲……陡然……疯了一般的将书房里的一切摆设都砸了一气,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文彦博不答,反而冒出了一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终究还是让官家把仇报回来了。”然后才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绸缎大会时,我要你必须获胜,你明白吗?”
文齐贤诧异,
毕竟,
今日入宫前,自己父亲还无奈的感叹道:“咱们也不能占的便宜太多,如果可以,殿下既然不在,你就试着放放水,让皇庄纺织厂赢了算了。”怎么……
但是,
文齐贤半句不敢问,他有一种预感,他敢问,他父亲就会……掐死他。
“是。”
也幸亏文齐贤没敢多问,文彦博这才收起了手中攥着的砚台,嫌弃的摆手道:“滚去学习。”
您刚才不是还让我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提升绸缎庄实力吗?
怎么?
但是,
还是那句话,
文齐贤不敢提,也不敢问,只能是一头雾水的转身离开,而……看着儿子一头雾水的文彦博,恨不能追上去就给他一个飞踢……我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笨的儿子?这还看不出来吗?
你父亲被人耍了。
什么狗屁从龙之功,官家这分明是过河拆桥,他就是那只……拉磨的驴,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官家感叹了数次,甚至还专门把人拉到太子殿下最优秀的工厂,一边炫耀,一边感叹老了,想休息休息了,韩琦,富弼这些人就是没有一个搭腔……
其实,
那时候,
文彦博也不搭腔,直到,他不搭腔不行了,赵时这不做,那不做,偏偏就怼着纺织行业使劲,逼的文彦博不得不想办法破局,否则,他就真的,还是一无所有了,然后,就落入了皇帝的圈套。
变成了皇帝的工具人,变成了被……皇帝跟太子俩面夹击,里外不是人的……猪。
不过……
文彦博毕竟几起几落,若非这次是真没想到,真的被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皇帝,太子,俩人夹攻了,他都甚至不会那般失控,自家的东西,哪一件不是刚从盛世商城买的,所以,文彦博到底还是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