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皇庄,
高滔滔近似嫌弃般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萧观音在旁边无奈的笑,赵宗实有些扛不住了,用力挠头道:“我又不是太子殿下,你就是盯死我,我也拿不出好办法啊!”
“无能之徒。”
高滔滔性子本就烈性,更不要说这段时间更是握有远超赵宗实的权利,难免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其他人:“你们呢?”
狄咏,范纯平,沈万三,李玮,单天方便齐齐一凛,急忙摇头道:“殿下未曾交待。”
“朽木。”
高滔滔便更不客气了,然后无奈苦笑道:“我等真是一群朽木,太子殿下在时,你我不说各个天赋异禀,却也足够自信,自己觉得自己即使是单打独斗,其实也能闯出一片大大的天地,但是,这才几日啊?咱们竟然就连一个如何把水力纺织机搬到会场的主意都没有?”
这是,
露怯的问题吗?
伱就是把朝堂上的诸位相公叫过来,没有太子殿下那份天马行空,他们也想不出来主意啊!
赵宗实忍不住苦笑道:“你逼着我们想主意没用的,我们能想到的,就是想办法把会场搬到河边,或者在会场内造一条河……”
“这怎么可能?”
“是啊!”
“这怎么可能?”赵宗实忍不住苦笑更浓:“所以说,你与其逼着我们想主意,还不如咱们一块想办法,把绸缎大会推迟。”
“这不可能。”
高滔滔一怔,旋即,坚决否认:“也不知道文彦博是如何做到的,反正,明日,不仅仅是各道各州的布庄,绸缎庄,纺织工坊的人要来,还有官家,甚至是不少于三成的朝堂百官要来,你我要如何拦住这些人?”
所以啊!
死局。
莫说狄咏,范纯平,李玮这些人了,就连赵宗实,高滔滔自己,甚至是萧观音,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如果太子殿下在就好了。”
“既然水力搬不走,为什么不试试人力呢?”
“什么人力?”
高滔滔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循着声音回头看去,旋即……一颤……就见赵时平静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然后伸出右手,竖起一根手指:“嘘,别激动,我是偷跑出来的,别让人知道。”
但是,
纵然如此……
“唔”
高滔滔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欢呼雀跃的声音,旋即……赵宗实,狄咏,李玮,范纯平等人,便都一下子都激动的涌了过来,虽然,赵时也没有拿出什么特别好的主意,但是,不知为何,他只是站在这,这伙人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思维都清晰了:“殿下,卑职不懂什么人力,不过,我们或许可以邀请他们参观皇庄纺织厂。”
你刚才怎么不说?
高滔滔忍不住的看向狄咏,然后她自己也激动的看着赵时道:“是啊!虽然难了一些,文彦博也肯定会阻拦,但是,我们只要实话实说,并且稍微的付出一些代价,应该还是能顺利的把那些人邀请来,甚至,我们或许还能趁机把水力纺织机,改良型花楼织机也当作产品卖出去。”
赵时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一帮人,
他们不是不聪明,他们只是缺乏了动力,甚至,只要有了动力,他们哪怕没有自己,也一定能够赢下这一场比试,但是……提供充足的底气,动力,自信,不就是一个主心骨应该做的工作吗?
“很棒的主意。”
“不过……”
“……”
一夜商议不谈。
第二日……
赵时正在认真监考的时候……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