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或者说他有些急急于在赵时面前表现,所以,连赵时的一个眼神都没看懂,直接隔着赵时,对文彦博怒喷:“初始无错,但是,立国至今,尽百年,百姓何以抵挡,富户侵蚀?”
赵时无奈的摇摇头,
但是,
他还,
真不准备开口,
身份不一样了。
不是赵时现在就站到了士族一方,对于那些穷苦百姓,视之如猪狗,而是,赵时身为皇帝,已经不必如同太子一般,看那些人说出一些不符合自己想法的想法,他就只能亲自怼上去,他开始培养口舌了
同时,
有时候,
有些话乍一听,可能跟你的想法不一样,甚至,相悖,但是,细细琢磨,也未必就全是自己的错,所以,赵时现在,相比于急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更偏向于观察
控制,
只要控制住规模,其实,吵一吵更好,所以,赵时这才把王安石留了下来,否则,王安石即使死皮赖脸,皇帝不想让你跟着,你拿什么跟着?
胆量?
所以
一路上,
赵时除了俩人声音越来越高的时候,冷哼一声,来进行控制,压制,让他们声音不要太大,其他绝大多数时候,都保持一种不咸不淡,看不明白,捉摸不透的老皇帝神态。
甚至,
除了文彦博,其他人走过中书衙门,停下来之后,看着远去的皇帝一行人,刘沆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叹道:“伴君如伴虎啊!老夫刚才竟好像,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韩琦看了他一眼,
他现在觉得,
这位参知政事,多多少少有些装糊涂的嫌疑了,面对新旧皇帝交叠,他跟富弼采取的是,最简单的不参与政策,文彦博是,吸引注意力,后,临阵倒戈的策略,走的比较险,而这位,这位恐怕是装糊涂的高手
不过,
不论他是不是装糊涂,韩琦摇摇头,他也真的感觉:“成长太快了,陛下最可怕的便是学习能力,从登基到如今,不过十余日,他却犹如登基了十余年一般,竟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太稳了。”
富弼点头,
“是啊!”
“不过,那位王安石,谁熟?”
韩琦:“曾见过几面,性情执拗,有仲淹之风,若是陛下重用他,恐怕,陛下就真的是要大改了。”
“大改?”
刘沆显得有些慌:“陛下不是还留下了文相公,来进行对抗吗?”
韩琦摇摇头:“一来,王安石虽有仲淹之风,却不似仲淹那般,德行无缺,他更像一杆剔除了一切枝丫的长枪,不刺破天,不收,所以,陛下应该是用文彦博,来压一压,磨一磨王安石,但只以这一件事来,陛下成熟的,不似十八九岁的青年,二来”
韩琦顿了顿:“陛下登基前,便是以变法,为己任,陛下,又不似其他朝代,需要做出什么表现来给太上皇看,给臣子看,来争夺皇位,所以,他应该便就是这么想的,如非出现什么大才,否则,陛下大约是不会更改想法的。”
“最后”
富弼,少见的,看了一眼一脸原来如此的刘沆,主动搭话道:“陛下的变法,早就开始了。”
说罢!
这俩人,也不理一脸震撼的刘沆,转身,溜溜达达,泾渭分明的离开了,而刘沆,刘沆幽幽望着远去的赵时,王安石,文彦博,以及,一众侍卫,太监,宫女的背影,宛如回不了神
吱呀
宫门开启
赵时犹如太子时期一样,自然而然便溜达了出来,而文彦博,文彦博确确实实迟疑了一下,毕竟,皇帝不同于太子,皇帝出宫,百官是有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