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汉语,
漫延不敢质疑,急急忙忙下跪叩首:“小人不知国相爷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恕你娘的罪……”
没藏讹庞狠狠一脚就踹在漫延的肩膀,将漫延踹的侧滚了俩圈,然后大踏步的往屋里走,突然……一顿……抽了抽鼻子,扭头阴森森的看向不敢爬起来的漫延:“你这有汉人来过?”
赵时一惊,
漫延急忙回答道:“是一个大宋的商人,想求小人让他倒卖些货物,小人还没敢答应。”
“把货物留下,让他,他娘的滚蛋。”
没藏讹庞大气的拂袖,然后便双手背着,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屋子,左右看了看,又回头道:“这段时间,爷爷欲把麟州外的田地都吞了,这次来是让你明日上朝时,替爷爷要几万兵,爷爷要去屈野河吓唬那帮子没软子的宋人。”
“是,是”
漫延不敢反驳,只是小声问道:“何人可为主将?”
“爷爷自己就是主将。”
没藏讹庞回头,又狠狠的甩了一鞭子,然后看了一眼赵时所在的屋子一眼,歪嘴道:“所以,别说爷爷不给你活路,你这段时间最好离那些宋人远远的,爷爷打的顺利则罢了,爷爷打的不顺,这些宋人有一个算一个,爷爷全给他娘的剁了。”
“是,是。”
漫延又唯唯诺诺的点头,如此,没藏讹庞才顺手拿走了一个书案上的瓷瓶,掉头要走……突然……
嘎吱
没藏讹庞要走,踩到了中性笔,用脚底搓了搓,弯腰捡起,仔细看了片刻,倏然看向漫延:“你说的那个大宋商人叫什么?”
漫延本以为没藏讹庞已经要走了,正松了口气,看到没藏讹庞又没走,急忙回答道:“欧阳修的侄儿,叫欧阳宗季。”
“欧阳宗季?”
没藏讹庞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扯了扯有些邋遢的胡子,哈哈笑道:“行,你今天想办法把他扣住,明日,还是这个时候,爷爷来见他一面。”
“是。”
小屋里,
二娘突然看了赵时一眼,赵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摇头,倒不是没藏讹庞杀不得,而是杀了没藏讹庞,小皇帝就见不到了,赵时……还是……比较想……以杀皇帝为第一要务。
吱呀呀
没藏讹庞离开没多久,漫延便拉开了这间屋子的门,苦笑道:“欧阳贤侄,你也听到国相的命令了,你放心,我敬佩欧阳先生,我是绝不会无缘无故扣押你的货物的,只是……”
“多谢叔父。”
赵时回身,将小包裹,整个塞到漫延怀中:“只是,侄儿尚有一些私事要处理,能否允许侄儿今日先离去,明日再登门拜访。”
“这……”
漫延低头看着怀里的包裹,看了好一会,尤其是看到还有一块,雪白的毛巾,一咬牙:“贤侄且去,只是,贤侄此行,人生地不熟,我欲派数十亲近人,替贤侄决断,不知贤侄……”
“不敢请尔,固所愿也。”
“好。”
漫延重重的拍了赵时肩膀一下子:“不愧是欧阳学士的爱侄,贤侄请放心,国相面慈心善……”赵时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我也绝不会让贤侄出事的。”赵时嘴角,又狠狠的抽了一下,为了避免自己抽的太狠,赵时急忙拱手告别,然后带着十几名漫延亲随,出了漫延的府邸,来到了兴庆府的大街。
兴庆府不同于开封府,甚至,就是与应天府相比,也是略有不如,最多就算是大宋的二线城市。
一名漫延亲随问道:“欧阳郎君,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正要麻烦兄长。”赵时扭头,半点也不客气:“我之一行,人员,货物众多,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