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人惊呼,
也有人皱眉:“十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宗实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将赵允让搀到主位坐下,这才回头,平静道:“带进来吧!”
话音未落,
砰
一条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的人形物体被扔了进来。
啪嗒
人形物体被摔醒了,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眉梢依旧锋利:“为何打我?”
“赵……”
“赵宗隐?”
“十四郎?”
不仅仅是其他兄弟,就是赵允让都惊的站了起来,然后齐刷刷的看向赵宗实。
“为何?”
赵宗实则只冷冷的看着赵宗隐:“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当街行刺的那人是谁?”
“行刺?”
单单是这俩个字,就让不少兄弟脸色微变,寻常人,可不配用这俩个字。
“赵时。”
赵宗隐却是毫不在乎,强撑着坐起,疼得撕了好几声,却依旧不改眉梢锋利:“怎地?”
“怎地?”
赵宗实险些被他气笑了:“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当今圣上的唯一子嗣?”
“什么?”
如果说……
刚刚那一番话是僧人敲钟,略略声音大,略略引人瞩目,那么现在这一番话是……
钟敲僧人,
不能说惊世骇俗,也绝对是……
石破天惊。
哗啦啦
几乎所有人,包括赵宗隐在内,都从地上弹了起来,真的是弹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都忘了,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不可能?”
赵宗实目光一一掠过所有人,最后落在惊骇的赵宗隐身上:“若非如此,我为何打伱?若非如此……”他隐蔽的扫过墙角一个小洞,看向了身边,同样惊骇的赵允让:“我为什么会说这可能是汝南郡王府的最后一夜?”
赵允让扑通一声坐回了椅子上,连说了三个:“这,这,这……”然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怎么可能?”
渐渐的,
人群稍微安定,一名大概年龄在四十岁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十三哥,大兄我,不……不是怀疑你,只是,你如何敢确定十四……赵宗隐行刺的那位便是皇帝独子?毕竟你我都知道,皇帝生了三子夭折了三子,膝下并无子嗣。”
赵宗实抿了一下唇,
隐蔽的又看了一眼墙角哪个洞,
迟疑很久才道:“你们可还记得前些时日,我让人烧了欧阳修一批书的事……”
不知为何,
赵宗实说到这里,就好像被什么不可言说的大恐怖盯上了一样,脊背生寒。
“原来是你?”
大兄赵宗懿也怔了一下,我说今天欧阳修怎么逮谁就往谁眼前凑,看谁都像是看坏人,然后猛的一颤:“所以,你便确定,官家要隐藏的那个秘密是,他有一个儿子?”
“是。”
赵宗实看了一眼墙角洞,他现在是属于认小罪,撇大罪,老老实实道:“我很关心官家隐藏着什么秘密,却又不敢靠近,便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想要试试看能不能让秘密自己把盖子揭开。”
“然后……”
“盖子下面的那位却能力超绝,我万万不如也,竟然将暴怒的欧阳修悄无声息的就压了下来,不过……”赵宗实终于把目光从墙角小洞挪了开,看向在场兄弟:“不过,也因为被盖了下来,或许也是我太关心了,所以,让我想到了哪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官家想隐瞒的或许是个儿子。”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