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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当时想让那件事成为单纯事故的人有很多,电视台肯定就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节目最后所有的头条版面都给一个注定不能拿到冠军的退场选手占据;除了我以外的所有选手都不想竞争对手因为这种事情在出道前赚足人气;所以我秘密调查了那期所有的选手,却发现他们都不是放玻璃的那个人。”
“稍等一下,”白黎淡漠地打断他,“刚才还是你哥帮忙,现在怎么就变成你在秘密调查了?”
“…………这种时候抠字眼有意义么!反正犯案者一直没找到,这件事从此就不了了之了。我哥也拒绝再花费时间在跟他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所以……”
“所以没有了好哥哥的帮助,你自己也放弃了追查这件事。”
“我没有!”齐景昊像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反驳道,“我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是圈内人干的可能性很高,所以这几年我都在留意圈里崛起的新人,然后我发现……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虽然是近期才出道,但曾经参加过当年的选秀比赛,还刚好就是在海选晋级赛上被宋凯文打下去的,而当年的半决赛现场,他也曾经出现过。”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下来打量了一下白黎的面部表情,却没有在上面找到‘求知’以外的更多情绪,有些失望地继续道:“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跟你在《新之声》比过两场的方逸轩。”
白黎:“………………这货?”
事实上如果不是齐景昊现在提起,这家伙已经被他遗落在不知道哪个大脑深处的犄角旮旯里去了,而且仅凭着他对那家伙的唯有几次印象,并不能像齐景昊这样效率地把他跟往宋凯文的饮料里扔玻璃的人联系在一起。
造成这一结论的最直接问题就是,齐景昊没有证据。
他现在所推测的一切,都只是他从环境侧面结合了自己的看法总结出来的。
没有任何实质依据的论点,就像用四根木条撑起来的房子,风一吹就倒了。
天色渐晚,白黎没什么形象地张嘴打了个哈欠,说:“你说完了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齐景昊还在低头沉思,乍一抬头:“嗯?你刚才不是说今晚月黑风高适合夜行?”
“你回头看看。”白黎动作不易察觉地指了指厢房的方向,“如果我离开这个院子一步,别说是今晚夜行,以后的二三四五六晚都不可能找到空隙干点什么。”
顺着他指向的方向望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清晰的人影在黑暗之中像个幽灵一样静坐在床前,仿佛要把他们钉死在地面上似的注视着他们。
齐景昊:“……明白了。”
他转身打算离开。
“你在宋凯文出院之后,有没有去看过他?”
齐景昊的脚步顿住。
“他后来写的歌始终卖不出去,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出乎白黎预料的是,齐景昊用第一次得知这件事的诧异表情转过头:“怎么可能?他的歌写得那么好……”声音像被掐断似的嘎然而止。
那个时候,他气宋凯文找谁买歌也一直都没来找他帮忙,就联系了两个宋凯文找过的音乐人,告诉他们让交易终止。
他只这么干过两回,现在想来,是不是他们会错了意思,传了出去……
齐景昊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从反应上白黎已经能看出些什么,“只差一点,你差一点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事情。”白黎冷冷地留下这一句,不再关注齐景昊脸上茫然失措的神情,转身离开。
“…………我去过的。”
空无一人,只能听得些许虫鸣的庭院当中,齐景昊用恐怕他自己都没办法听清的声音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