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電話，要來了凱特。麥克蒂爾南的體內毒品檢測報告。他們在她的尿液里發現
了馬里諾爾。&rdo;
&ldo;馬里諾爾?&rdo;魯卡醫生聽上去顯然十分吃驚，就像我當初一樣。&ldo;他從哪兒
弄的馬里諾爾呢?這可是沒想到的事。不過這一招倒是蠻聰明的，簡直可以說是聰
明到家了。如果他想使她一直服服帖帖的話，馬里諾爾確實是個絕妙的選擇。&rdo;
&ldo;她今天神經上的那些症狀不是也可以從這裡得到解釋嗎?&rdo;我說，&ldo;驚懼、
不安、痙攣、幻覺……細想起來，所有這些現象都對得上號。&rdo;
&ldo;你說的也許有道理，亞歷克斯。馬里諾爾!天哪!服用馬里諾爾後的病人的
反應和最嚴重的震顫性虛妄症相似。可是他怎麼可能對這種藥物和它的用法如此熟
悉呢?我相信一個外行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rdo;
這也是我想要弄明白的事。&ldo;也許他接受過化療?也許他得了癌症：不得不服
用馬里諾爾;要不然，就是他身體某些部分有殘缺，需要使用這種藥。&rdo;
&ldo;他會不會是個醫生?要不就是個藥劑師?&rdo;魯卡醫生提出了另一種假設。這
個可能性我也曾想到過，他甚至可能就是大學醫院裡的一名醫生。
&ldo;瑪麗亞，我們這位實習醫生可能會告訴我們一些有關他的情況。這樣的話，
將會有助於我們及時抓獲他。我們是否可以想辦法幫她快點度過這段藥物反應期?&rdo;
&ldo;我二十分鐘之後就到，用不了二十分鐘。&rdo;瑪麗亞。魯卡說，&ldo;讓我看看怎
樣能讓這個可憐的孩子儘快從噩夢中醒來。我想我們兩個都盼著能和凱特。麥克蒂
爾南談談。&rdo;
四十九
半小時之後，瑪麗亞。魯卡醫生來到了凱特。麥克蒂爾南醫生的病房。我已經
早等在那裡了。我沒有把我的發現告訴達拉謨警方或聯邦調查局。我想最先和這位
實習醫生談話。這可能是本案的突破點，是目前為止最大的收穫。
瑪麗亞。魯卡對這位重要病人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詳細檢查。她是個嚴肅認
真但又熱情友好的醫生。她長得十分迷人，淺黃色的頭髮，年紀大概將近四十歲。
我不知道風流浪子有沒有打過魯卡醫生的主意。
&ldo;這可憐的孩子可真遭了罪了。&rdo;她對我說，&ldo;她體內有大量的馬里諾爾，差
一點兒要了她的命。&rdo;
&ldo;我懷疑他本來就是準備要殺死她。&rdo;我說，&ldo;她有可能是屬於他要排除的人。
我真想和她談談。&rdo;
凱特。麥克蒂爾南似乎處於睡眠狀態中，睡得並不踏實，但確實是在睡著。不
過，當魯卡醫生的手剛一觸摸到她時，她馬上發出了痛苦的呻吟，那傷痕累累的臉
也馬上變得極度的恐懼，仿佛又回到了那惡魔的手中。這種極為明顯的恐懼感實在
讓人看上去膽戰心驚。
雖然魯卡醫生動作非常輕柔，可是病人仍然繼續發出呻吟和嗚咽聲。過了一會
兒，凱特。麥克蒂爾南終於開口講話了。她講話時仍閉著眼睛。
&ldo;別碰我!不許碰我!你敢碰我，你這個壞蛋!&rdo;她大聲叫喊著，眼睛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