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帐时间到了。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哇咧——恶人先告状!“你才为什么不告而别呢!”被他一凶,她火气也上来了。
“我有留下纸条,请你等我回来解释一切——”
“那就算道别吗?没有写时间、没有写事由、没有写去哪,好夸张!你要我等多久?苦守寒窑十八年吗?”她生气的用食指戳着他穿着浴袍的胸膛。
“你应该要相信我,那时我有难言之隐。”他的愤怒也不亚于她。“而且后来我有打电话给你,但你已经不见了!”
“你才为什么不相信我?”她气得眼眶红了。“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懂!那天我在尾牙时有听到总经理和阿齐的谈话,知道你可能要走,我特地问了你,给你机会等着你跟我解释一下,你却欺骗我!”
“你听到了?”葛森的眸子闪过一抹讶异。“那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说,葛五爷很有可能对我身旁的人不利,虽然我有托之彦帮我看顾你们的安全,但保险起见,你知道得愈少愈好。”
“你不要自以为是!我什么想法都还没有,你就帮我决定一切了!”她看着他的眼透着伤心。“信任我有这么难吗?难道你以为我脑袋空空,不能了解事情的严重性,知道真相后会扯你后腿——”
“我没有那么想!”他眼神里有一丝难受。
他有点懂了,以往总是对人防备重重的他,真的在无意中伤到她的心了,而发现她难受,他的心就整个揪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虽然你那样对我,但我还是等你等了十天,希望你打电话给我,只要一通就好,让我知道你很好、你也想我……但是你没有!”眼泪从她的眼眶直直坠下。
“不知道你到底去哪、去做了什么,让我担心得无法做事。你是不是真的拿了一把枪,像上次你编的笑话一样,跟人家火并去了?还是有人追杀什么的?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只能不断说服自己,你这人那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如果我相信你没问题,你就一定会好好的、笑嘻嘻的再出现在我前面……”她哽咽道。
葛森的心陡地抽紧,他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对不起……我懂你的意思了。”
玛颖擤着鼻子,湿濡的双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喃喃埋怨,“你哪有懂!结果你这头沙猪,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把我骗到香港来!”
葛森被她那浓浓的怨气逗笑了。“我真的懂,你说的那些感觉我已经尝到了。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被你阿嬷挂了多少通电话?不过托你的恶作剧之福,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爱你。”
玛颖的心脏瞬间停止,忘了呼吸,她的小脑袋傻傻的离开他的胸膛,抬头瞪着他。“麻……麻烦你再说一次……”
他的双眸望着泪痕犹湿的她,里头是一团深情。“我爱你。”
她涩涩道:“我以为你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现在新增造词功能,所以就有了。”他促狭道。
她破涕为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警告。“我这样捏你,你会痛吧?那代表你现在不是在作梦,不能反悔喔——”
他轻笑。“是!”
搂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面对着灿如繁星的万家灯火,他试着慢慢诉说他的过去、他的工作,一点点把自己毫不保留地向她透露。
他讲着他如何被当成克死母亲的扫把星的童年,如何被二妈、三妈忌惮,被父亲厌恶,好多年除了奶奶全家没有人跟他说话……
他如何被过继到日本葛家,跟真夜、元梦、之彦以从塔罗牌里取的代号——女教皇、魔术师、愚者、吊人,四个孩子一步步创立自己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