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辉靠在椅背上,冷静而平和地看了杨安一眼,“说到能力,咱们俩算是半斤八两,怀疑你也没什么不对,但问题不在这。”成辉淡淡地说道:“我是要提醒你,两千万的生意就会有四千万的风险。”
“那个我知道。”杨安回答说。和成辉来往将近十年了,他知道成辉从来就不是那种有话就说的人。成辉成熟内俭,善于用心行事,当他把话说出来时,多半是经过思考,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过两天我会按原订计划去云南一趟,往后的一个星期,公司就交给你看着了。”成辉说,“杉原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成辉去云南前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傅旭雷,告诉他自己要去云南的事。
“去几天?”傅旭雷问。
“五天左右吧。”
“那么久啊。”傅旭雷熟悉的轻笑声响了起来,“那么等你回来再联系了。”
“好。”
说完之后,成辉用几近困惑的神情看着手中的电话,他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和傅旭雷的通话已经结束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傅旭雷帮他做了那份报告后,他便隐约的觉得自己和傅旭雷之间的关系已不仅止是床伴的关系了,也许也能称之为“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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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辉的云南一行非常顺利,前后刚好五天,完成工作之余,他还在回程的飞机上顺便“拐”了一个27岁的研究生。杨安开着车来接他时,他正和这个研究生谈得甚欢。当他问这个大男孩是否愿意跟他回家时,毫无疑问的,对方连考虑都没有便答应了。
杨安有时会想,幸好成辉喜欢的是男人,否则的话,现在在这个城市里出生的婴儿中至少有一半是他的私生子。
“公司怎么样?”成辉问开着车的杨安。
杨安一怔,“还好,你不急的话,等你休息够了,回公司我再跟你说。”
“也好,这一个星期忙着应酬,我几乎都没怎么休息。”
“事情顺利就好。”
“嗯。”成辉答道,见车已开到自己的公寓门口,便搂着那个研究生下了车,对杨安说道:“你回去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你自己也节制一点,别伤了元气。”杨安笑道,开车离开了。
研究生似乎深谙同性交往之道,是成辉喜欢的类型。两人在飞机上已用过餐,进屋便一齐洗了澡,然后上床做爱。
当成辉抚摸上那坚实的肩背及光洁的胸膛时,对方涩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轻声说道:“我叫金秀宪。”
“很拗口的名字啊,叫你宪可以吗?”成辉边啃着那诱人的锁骨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可以啊。”金秀宪这么回答的同时仰起了脸,把唇贴上成辉的唇上,成辉一怔,下意识地微微偏过头,避开了那个吻。金秀宪愣了愣,笑道,“你讨厌和同性接吻的吗?”
“和同性无关,我只是单纯的讨厌接吻而已。”除了他之外。成辉把这句话保留在心里,这个“他”是谁,成辉自己知道。一边抱紧对方的身体,正想进行下一步,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
“老天!”成辉喘息着,有些扫兴地翻过身子,接起电话,“喂?”
“我是傅旭雷。”对方没打招呼就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你回来了啊?”
“是啊,刚回来而已。”成辉强压下粗重的呼吸声回答说。
“……”一阵暧昧的停顿后,傅旭雷那低沉又带点磁性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他仿如闲聊似的问道:“那你现在……正在干什么呢?”
成辉一怔,傅旭雷是真的不知道他正在干什么吗?还是他知道了还故意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