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承担不起,刚才那一掌尹公子怎承担得起?”
上官英治听她原来是为这事生气,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嫉意,但一闪即失,笑道:“这位尹兄从未谋面,刚才小弟纯系存着讨教的意思,更不知尹兄是参加文榜,鲁莽之处,特此致歉。”说着深深一揖。
尹靖亦微笑还礼道:“适才之事,兄台万勿介意。”
“尹兄谦怀雅量,小弟万万莫及。”说着双足一蹬,舍弃小舟,跃上红绫船。
耿瑛琦见他已赔礼道歉,顿时展颜为笑,四条船呼呼喝喝,开向海岸。
上官英治一面亲切地叙说近海风光,一面指挥船只航行,越近海畔,船楫来往越多,遥望岸上车水马龙,商店林立,敢情这是一个很繁华的港埠。
靠码头停泊着不少船员,最引人注目的是左旁一带,树荫森凉,异常幽静,与市面喧嚣情形截然不同。
那儿泊着一艘形如铁桶的快船,漆着深蓝色,四周有官兵戒卫,行人甚少往那边走过。
尹靖不禁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问道:“那船看来甚是特别。”
上官英治微笑接道:“那是皇家御用‘朦艟潜舰’,皇上幸居‘海天别墅’,那地方海浪千浔,非有此舰无法航渡,这船前日才到。”
尹靖精神突然一震,道:“皇上不知带了多少人回国?”
“说来奇怪,大公主本来年年回来主持‘天岳台’,今年只有二公主回国,听说大公主因事留在中原。”
“明天让你瞻仰瞻仰二公主风采,相信尹公子生平之中,还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美女,二公主人称‘东瀛玉女’,玉洁冰清,人世无二。”
尹靖听她赞扬香玉公主,心中自是甚感受用,但他却尽量保持着镇静,微笑道:“贵国山川灵秀,才子佳人应运而生,乃意料中事。”
上官英治突然剑眉一皱,奇道:“怎么!尹兄不是来自‘蓬莱仙岛’?”
尹靖淡然一笑,道:“小弟中原人氏,向慕贵国风光,特远道而来。”
上官英治“哦”了一声,耿琦笑道:“你感到意外吗?”
“这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不过敝国每年秋未大祭,四域来游宾客不在少数,尹兄既参加文榜会试,也算半个主人身分,如不耻下交,就在敝岛多盘桓几日,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
“上官兄盛意小弟心领,秋祭过后,需要克日回返,他日有缘再行拜唔。”
“尹兄想必急于往‘蓬莱仙岛’一行?”
耿瑛琦轻轻一笑,曼声道:“往‘蓬莱仙岛’又怎么样?”
上官英治装着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道:“小兄除觉得遗憾外,别无感触。”
“非也,小弟是要赶返中原。”
“尹兄虽不能在‘无极岛’多逗留几天,但小弟能结识中原人士,亦将感耀终身。”
这一晚上官将军家,灯碧辉煌,丰肴佳宴,招待海外归国的蓬莱族长耿氏父女,尹靖也应邀作陪。
上官将军年近花甲,但却精神烁烁,太阳穴高高隆起,一望而知武功修为非同凡响。
席上还有“蓬莱海外族”的耋人耿瀛溪,上官族老二上官二叔,及上官英治,这三人尹靖白天在海上都见过。
另有一位小姐,面容清丽,身体显得很娇嫩。经主人介绍、才知是上官将军的千金上官诗昭,她自幼喜爱诗书,不习武艺,因此身子很纤弱。
她今年代表上官族,参加文榜会试,耿瑛琦与上官诗昭,自幼在一起长大,虽然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但因世族之交,倒也称得上是闺中密友。
上官将军听说尹靖是中原人士,立时另眼看待,尤其是对尹靖的英朗仪表倍加赞扬,誉为生平仅见。
席上主客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