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功力已非昔比,双足一蹬飞帘而去。
苏慧中大怒,本待运笔来架,一见她竹杖来势凶猛,心灵微震,不敢硬接,横跃开去。
五湖怪客叫道:“酒壶!酒壶!”双手抱起酒壶,往桌底下钻了进去。
店小二眼睛一闪,暗叫“惨矣!”
刘老妈竹杖点到桌面,突然呼啸一声,收了回来,叫道:“老头滚出来,你那酒壶那儿偷来的?”原来她认出那酒壶是“海天别墅”之物。
五湖怪客伸出头来,问道:“泼辣妇,怎不劈来?”
刘老妈冷叱道:“打死你不要紧,只是这酒壶伤不得,你哪儿偷来的?快说!”
五湖怪客站了起来,说道:“是我媳妇孝敬的。”
原来那夜他们渡过对岸,发现沙滩上面有足印,循足印找去却不见踪影,梁姑与仙主夫人商议结果猜驸马爷必在往恒山而行,于是决定往恒山沿途寻去。
五湖怪客嚷着要喝酒,梁姑送了他一壶酒及几样好菜,因那酒壶精致,酒虽喝光,却一直留在身边。
刘老妈叱道:“分明是你偷的,什么媳妇孝敬的。”林琪道:“是梁姑孝敬的。”
刘老妈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狡诡的很,今日看你还跑得了?”大步逼来。
林琪柳眉一竖,厉声道:“大公主赦我无罪,你还敢来碰我?”
刘老妈一怔,果然不敢动手。
苏慧中剑眉一扬,朗声道:“二位是什么人,敢这等胡来?”
林琪道:“她是大公主的保姆。”
苏慧中“嗯”了一声,脸色一沉,道:“原来如此,大公主生死不明,咱们与梁姑分道四出寻找,你们还来胡闹。”
刘老妈全身一震,急道:“你说些什么?”
苏慧中把“采石矶”之事,说了一遍。
刘老妈与小频,“呀”的一声,抱头大哭。
金笔书生道:“别哭了,咱们现在往恒山找去,你们没事就跟着我们走罢。”
小频哭道:“我们也是要上恒山去找二公主。”
苏慧中道:“那最好不过,咱们走在一起,彼此好有照应。”
翌日众人一道起程,刘老妈不让他们坐上“白绫香车”,三人只好远远跟在后面。
走了好一阵,五湖怪客道:“他们舒舒服服坐在马车上,咱们辛辛苦苦赶路,多不公平,也去坐他车子,岂不皆大欢喜?”
林琪道:“那老婆泼辣的很,哪会欢迎咱们去坐马车。”
五湖怪客道:“你怕他?不让坐就揍呀!”
林琪道:“我是有些怕,那老妈子是大公主的保姆,得罪了可不好受。”
五湖怪客骂了一声“泼辣婆”却没上去抢车坐,一行人风餐露宿,沿途查访公主下落,暂且表述不提。
且说香玉公主一心要追玉面书生取回“藏玄秘图”,从“柏云寺”追赶而出,一路紧追不舍。
他那“雪龙驹”乃是一匹千里良马,虽然背驮二人,依然奔行如飞,香玉公主仗着身负飞尘绝迹的轻功,一口气追出数百里。
起先双方首尾相接,玉面书生回头看去,只观一道白影在背后数丈外,大为震骇,双腿猛挟马腹,大声呼喝,那马四蹄齐飞,奔成一条直线,去势如箭。
吕、柳二人,只觉耳边风声呼呼,朦胧的景物,不住地向后飞逝。
“吕哥哥,快呀!快呀!公主追到了。”
玉面书生更惊,拚命地催骑飞驰。
只听香玉公主娇叱道:“你们今日不把秘图留下,跑入东海底,我追到水晶宫。”
玉面书生道:“尹嫂子你穷追不舍,尹兄回来见不到人,岂不担心死了?”
香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