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屋子中间深呼吸了下,做起了一连串的动作。Up rock,接排腿,接风车,单手风车,跳飞机,直升机,FREEZE,按照蜓羽台上的动作顺序,我原模原样做了一遍,然后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走了。”
“为什么不跳?”蜓羽拉住经过她面前的我问道。看着她,我看到了她眼里滚出的泪花,晶莹而又璀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泪看在眼中竟然那么的心疼。
“蜓羽,你是赢家。”我轻声说道:“赢家是指最后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不管其他人跳得如何,比赛只为坚持到最后的人欢呼。很遗憾,我没能坚持下来。”
“你不想要奖金?”她问我。
我鼻子有些酸,看着她说道:“钱,谁都想要。但是那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就算拿在手里,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挥霍。可你不一样,还有朋友在等你一起去上学。”
说完话,我走出了房间。因为我的鼻子有点酸,我也想要钱,想拿回家给老爸老妈看看,让他们知道我有出息了,能挣到钱了。
在宽敞地走廊上,我孤独的向着后台出口走去。
“小妖!”身后又传来蜓羽的喊声。我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向她,就听她说道:“再等一下,我还有个动作没有做!”
回过头,我看向蜓羽,就看见她毫无顾忌旁若无人的在走廊中间站稳,然后做起了排腿,紧接着是托马斯……看着她高高甩起的腿,我笑了。
等到她做完托马斯站起身看向我时,我微笑的看着她说道:“你赢了。”然后再不回头的一路走出后台,向着场外走去。
外面散场的人还没有走干净,我听到他们嘴里在议论着今晚的比赛:
“嗨,那个玩酷退出的,叫什么来着?”
“切,什么玩酷,依我看,她是真的不行,什么B…girl,可能就会两下排腿而已。”
“真以为鼻子上插两根葱就能装象了!”
在那些嘲讽的话语中我加快了脚步,可是这还不够,还有更恶毒的话也先后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千百年的优良传统,留给现在年轻人的不是理解、宽容,而是恨不得扒出别人祖坟,才能让那些人淋漓畅快些。
咬紧牙,我紧握着拳头打了辆出租车代步,今晚我已经弄的很糟糕了,我不想再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给那些嘴里没德的家伙什么新的话题。坐在出租车上,看着那一张张趾高气扬的脸,我忽然想起了过去的我。过去的我不是跟他们一样吗,看谁不顺眼就在那里议论个不休,仿佛自己就是上帝,就是佛祖,其他人什么都不是,只有站在那里,让我来品头论足的份。
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一路上,我都在沉默,都在思考,那些恶毒的话语缠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散。这是报应吗?以前我也曾经如此的骂过别人,怎么轮到我自己身上,竟是这么的难受。我不禁在想,以前的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些混账的话……
夜风还不是很凉,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冷。摸着口袋里我一直都不舍得花掉的那50元钱,我终于知道这钱有多重了,也终于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尽管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尽管这是我自己的战斗,我还是被他们无情的谩骂和嘲笑。那可怜的、为数不多的50元钱,就在这种处境中帮了我,让我回到了家。
无精打采的打开门,我看到了父母那面无表情的脸。对他们说了声,“我回来了”,我就扎进了自己的小房间,锁上门躺倒在床上,再不愿动。
小妖,你就是个笨蛋,你就是个傻瓜!
那个蜓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为她着想?托马斯你现在也解决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跟她在台面上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她上不上大学关你屁事,要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