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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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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骏发之士,心总要术,敏在虑前,应机立断;覃思之人,情饶歧路,鉴在疑后,研虑方定。机敏故造次而成功,虑疑故愈久而致绩。难易虽殊,并资博练。若学浅而空迟,才疏而徒速,以斯成器,未之前闻。(《神思》)

很显然,在这里,刘勰已经认识到,文学创作的成败,固然首先关系到情感是否真实,创作准备是否充分,艺术构思是否成熟,即所谓“率志以方竭情,劳逸差于万里”(《养气》),但也关系到作家的气质才华、艺术修养、品格情操、学识阅历等多方面心理因素,这些心理因素,刘勰统称之为“性”。

前已说过,当刘勰把文学看作是“情性”的自然流露与表现时,他已经看到这种表现既是情感的表现,又是个性的表现,即既是“情”的直接抒写,又是“性”的直接呈现。如果说“情”的真实与否,决定了“文”是否具有审美价值和艺术魅力;那么,“性”的差异就决定了它将具有什么样的审美风格和艺术魅力。在刘勰看来,所谓“风格”(“体”),无非是“人格”(“性”)在作品中的体现罢了。因此,在专论风格与人格关系,亦即专论作家的个性表现的《体性》篇,刘勰就提出了著名的“因内符外”说——

夫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盖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者也。然才有庸隽,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雅郑,并情性所铄,陶染所凝,是以笔区云谲,文苑波诡者矣。故辞理庸隽,莫能翻其才;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各师成心,其异如面。

在这里,刘勰首先从文学的表现特质立论,指出文学的创作,是“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的表现过程,因此也就是“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亦即将无形变为有形,将内在变为外在的过程。这个无形的、内在的东西,就是“情性”。但是,刘勰笔锋一转,又进而指出,人的“情性”即人的内在心理结构是各不相同的。既然文学创作是“因内而符外”,那么,不同的内在心理结构也就势必形成不同的外在艺术风格,这就叫“各师成心,其异如面”。那么,人的内在心理结构如何呢?刘勰认为,作家的内在心理结构和作品的艺术风格结构,都分别由四个因素组成,并分别形成一定的对应关系,它们是:

第五章 性情之数(7)

才——辞理

气——风趣

学——事义

习——体式

“才”是作家的才华、才干、才能。“才”有平庸与杰出之分(才有庸俊),驾驭语言的能力手法也就有高下之别。例如,《丽辞》篇说:“丽辞之体,凡有四对:言对为易,事对为难,反对为优,正对为劣”,这里的难易优劣,也就表现了“辞理”的“庸俊”,刘勰认为,这取决于“才”的高下,谓之“辞理庸俊,莫能翻其才”。

“气”是作家的气质、禀赋。“气”有刚健与柔和之分(气有刚柔),作品的美学风貌和趣味也就有阳刚与阴柔之别。中国美学没有“壮美”、“优美”,“崇高”、“滑稽”,“悲剧”、“喜剧”这类范畴,而以“阳刚”与“阴柔”为美的形态。“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的概念,虽然直到清代姚鼐才正式提出,但这种审美观念却早已见之于《周易》。《周易》以“阴阳变化”、“刚柔相推”为世界始基和自然规律,则万物之美,无非“阳刚”与“阴柔”。《易·系辞下》称:“刚柔者,立本也;变通者,趋时也”,“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文心雕龙·镕裁》称:“刚柔以立本,变通以趋时”,便正是从上引《易·系辞下》基本观点化出。既然文学创作是“刚柔以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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