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大师的“大修罗刀法”与杨绛衣所习练的“大力伏魔剑法”确有相似之处,皆是招式大开大合,以气势取胜的禅门武功。
所谓“修罗”,乃是佛教之中的恶神。灵音大师之前举止神态一直平和安详,此时却已变得横眉怒目,每出一招便暴喝一声,脸上花白的胡须也一根根倒竖而起,恍若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而他的一双长袖所到之处,真如利刃劈斩一般,势不可挡,地板上的青砖被他的袖端拂过,竟留下了几道寸许深的划痕,比起真正的钢刀劈砍还锐利三分!
翁一白手中的蝎尾钩虽然奇招迭出,却依然被他这一路刀法逼得节节后退。
再战数合,翁一白败势已成,被逼到了绝处。灵音大师挥袖横斩,他无可闪避,只能用蝎尾钩硬挡,只听得一声脆响,一支钢钩被灵音大师的袍袖抽中,竟然断裂成数截!
而翁一白也被刀罡扫过了前胸,连退出五六步,才勉强站住。他胸口剧痛,原本就灰白的脸色更是难看,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蝎尾钩”本就是轻巧灵动的兵器,哪里能够硬挡重击,灵音大师的大袖被佛门内功催动,破坏力比寻常的大刀利斧不逊分毫,一击之下立时就劈碎钩刃而斩伤了翁一白。
第三百零三章 仙绫舞
“蝎尾钩”本就是轻巧灵动的兵器。哪里能够硬挡重击,灵音大师的大袖被佛门内功催动,破坏力比寻常的大刀利斧不逊分毫,一击之下立时就劈碎钩刃而斩伤了翁一白。
胜负已分,灵音大师收袖而立,朗声道:“翁檀越,承让了!”
翁一白面色阴沉,硬生生将一口浊气压住,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几近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道:“大师内力深厚,算我输了!”
这位灵音禅师内力和刀法俱是高强,翁一白自知武功和这老僧相比确实还略逊一筹,如今兵器受损,又受了伤,便是想不认输也不行。
翁一白收起余下的八支钩刃,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这一番剧斗甚是激烈,灵音禅师虽然取胜,却也消耗了不少内力。但是,还未等他调匀气息,北首宴席上已有一人走了过来,却是一个青衣罗裙的女子,正是“峨眉派”的秦桑。
这秦桑三十多岁年纪,容颜端庄,风姿颇佳,看上去不象是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倒象是大户人家里的贵妇人。此时她袅袅地走上前来,到了近前,才裣衽施了一礼,道:“小妹峨眉秦桑,给大师见礼。”
秦桑的嗓音亦是十分轻柔,全然听不出一点敌意。
灵音禅师合什道:“阿弥佗佛,秦女侠不必多礼。”
秦桑道:“大师与‘崆峒’翁长老拼斗多时,想来气力定然有所损耗。如若必要,小妹可以在此暂候一时,等大师调息恢复之后,我们再行交手,好不好?”
听了秦桑此话,坐在西南角桌前的楚依依轻笑道:“这位峨眉派的秦女侠真不简单,这下灵音大师可要吃亏啦!”
一旁的海红珠不明所以,问道:“她很厉害么,我怎么瞧不出来?”
楚依依道:“她若真想让灵音大师调息恢复,大可以等上一会儿再上来。现在灵音刚刚打完一场,她就立刻上来挑战,明明就是想要占便宜,却还假意去问老和尚要不要歇息,实是故做姿态。我看她早就算定了,灵音大师定是不会休息的。”
秦桑的这个计策,若是用在翁一白或于竣身上,均是不会奏效,他们定会依言歇息,以图恢复体力。也只有象灵音禅师这种佛门高僧,尽管武功高强,为人却十分谦和厚道,甚至近于愚腐,断然不会自己打坐休息,而让一个女子站在旁边守候。
所以秦桑这个乘人之危的计策,其实用得恰到好处。只不过海红珠和灵音大师一样,也是一个胸无城府之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