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色也非驽顿至极的人,只见她眼眶泛红,感动地迎向前,一手轻抚柳朝熙的细嫩脸颊。「夫人,妳永远是最好看的。」
柳朝熙轻叹,伸手拥着卫一色的腰际,脸触及柔软的胸脯时,稍稍一热。「过去,有许多人对我的容貌贡献了道不完的赞美,但那些人和那些话都不及妳今夜的一语,妳可知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真心的。」卫一色还是感觉有些羞涩,音调却暗藏雀跃。「因为夫人不喜欢那些人,夫人只喜欢我一人。」
「我的傻将军…谁知妳可一点也不傻?」柳朝熙媚然轻笑,闭眼道:「所以当我告诉妳,妳在我眼中也是最美的女子,妳便不要怀疑了,懂吗?」
「嗯…懂了、懂了!」卫一色喜孜孜地回答,末了,轻咬下唇,试探性的问:「可是夫人,妳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妳早就知道我是女子吗?」
柳朝熙脸红地咳了一声。「可以这么说。」
「妳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秘密。」总不能说自己早看过她脱得精光的样子吧?柳朝熙牵着卫一色的手,一同坐在椅子上。「方才我掀了妳的面纱,我又身穿男装,不觉得很像成亲之夜吗?」
看到卫一色眨了几次眼,面红如花却默不作声,柳朝熙也不由得感到害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句话。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呢?」卫一色朝她羞然一笑。「妳说我这个提议如何,“夫君”?」
柳朝熙笑开了,扫去尴尬之色。「便听夫人的话。」
天下夫妻能如她们这般,轮流当一次娘子相公,还真是千古奇闻。
卫一色为两人倒了酒,当彼此手臂相绕互缠时,她情深意浓地说:「若妳是男子,我会为妳生很多很多胖小孩儿。」
想到洞房那夜的话题,柳朝熙不仅没诧异而笑,反倒敛了神色,真切诚挚地道:「而若妳无能生儿育女,天下人命我们必要分离,我也会一生守着妳,即便那表示我得离开自己的家园──我只愿与君、长相守。」
醇酒入喉,彼此欣喜而笑。
昔日柳朝熙举杯给予卫一色的祝福终于实现。
佳人已觅,姻缘自成。
「换句话说,虽有鱼鳞、鱼丽、雁行、一字等阵型,但基本的只有两种,即圆阵和方阵。其它阵形可以说都是这两种阵形的变种,圆阵是一般用于防守的阵形,方阵之极则在于我军人数的运用,所谓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因此胜利的军队,胜利条件充分准备完成后,方才寻求决胜的战机;然而失败的军队,是先冒险启动战事,再寻求侥幸战胜的机会。所以善于用兵之人,必须加强研习战争的原理,并遵照战争的规律加以实践,始足以掌握军事上的利害得失。」
皇宫宴席上,沈君雁朝坐于大位的中年男子讲解着兵法战技,她觉得自己说得头头是道,但对方全然是马耳东风,只有那对如遇珍宝般的眼闪烁光亮,直直盯着自己的脸瞧。沈君雁清了下喉咙,沉声道:「…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晨间日理万机,下朝后还要学习兵法之道,草民实是钦佩至深,但有碍龙体安康也是不好,请皇上容草民告退。」
「嗳,别、别,沈军师你先别走!」皇帝居然走下大位,殷勤款款地抚着沈君雁的手臂,那张不见风霜、俊朗依旧的脸庞,满是不舍之情。「朕觉得还…听不够呢!沈军师今夜不如就留在宫里休息吧?朕会差人到淮安王府通报一声,别担心。」
听不够?是看不够吧!沈君雁在心里犯嘀咕,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开一步,把腰和头弯得更深,大动作地拱手作揖,不想让皇帝的手继续停在她臂上。「皇上,实不相瞒,草民是怕未婚妻忧心…」
「哦?沈军师已有婚约?」
「正是!」沈君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