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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著此事,越想越觉不对,你师娘一个女人家,又不会武功,还能有什麽法子,那些人要是再来,以你师娘的性格,必定拼著一死也要维护清白,那我岂不是连累了她。我思前想後,觉得只有一刀将那狗官杀了,方能一了百了。当晚我偷偷摸摸溜进那狗官府中,将他宰了,也没惊动其他人。
我杀了那狗官後,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怕拖累了你师娘,就去劝她离开。可你师娘也真是硬脾气,不管我怎麽劝,就是不肯走。我拿她没办法,又不愿就此撒手不管,只好买了条船住下,心想:’要是真有什麽事,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她周全。’郢儿,为师自从见到你师娘,心里便有了她,只想和她在一起,要我独自脱身,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
果然没过几天,官府贴出告示要捉拿我。你师娘担心我,几次来劝我离去,我对她说要我走也行,她也不能留下。你师娘说她舍不得离开。我告诉她,她不走,那我也不能走,万一有什麽事,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你师娘见劝我不动,只好任我留下。
………【第八章】………
说到这里,龙银山住了口,沈思起来。王郢料到他必是说到要紧处,也不出言相询。
过了半响,龙银山缓缓又道:“过了两个多月,一个白衣人找上我,那人礼貌周到,和我闲聊了半天家常,後来终於吐露了来意,问我两个多月前扬州知府那件事是不是我做的。我见他不似官府中人,也没打算瞒他,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讲与他听。那人见我坦然承认,立即变了脸色,冷笑道:’好!果然是你做的。’说完,他拔出剑,跳出船外,叫道:’你出来。’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人是寻仇来的。我跟著跳了出去。那人道:’你杀的那扬州知府就是我爹,我替父报仇,总没有错罢?’我点头道:’原来你是那狗官的儿子,你要杀我替你爹报仇,我没话说,尽管动手就是。’那人端起剑,瞧了一会,叹道:’我练剑十余载,从没错杀一个好人,今日真是好生为难。’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你爹那般人物,想来也生不出什麽好东西,你趁早动手,这般惺惺作态作甚?’
那人大笑道:’好,好!好汉子。’我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手腕一痛,已中了一剑,那人如何出手,我竟全没看清。我见他如此身手,不禁心灰意冷,再无反抗之意。那人扬剑道:’那日我若在家中,你是杀不了我爹的,你承不承认?’我坦然道:’不错,你武功远胜於我,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人扬声长啸,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远远传送出去,半响不绝。我早已知道他剑法高绝,却不料他内功竟也精妙至此,更是惊骇交集,瞧他年纪比我还小上几岁,也不知这一身武艺是如何练的。
那人举起剑又放下,过不多久又举起,始终拿不定主意。我见他犹犹豫豫,不肯杀我,知道他是好人,叫道:’这位兄弟,你为父报仇,那没错,你不忍杀我,我很承你的情,不过你爹那种狗贼,我没杀错,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还是这句话。’
那人道:’我要杀你,那是易如反掌,但我师父传我一身武艺,却不是叫我妄杀好人,你是好汉子,叫我如何下得了手。’他仰天沈思良久,道:’龙兄,你能在此多住半年吗?’语音竟十分平静。我说道:’我这条性命是你的,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取去,你让我多活半年,我只有感激不尽,哪有不能的道理。’那人大笑道:’好,有龙兄这句话,我还有什麽不放心的。兄弟半年後自当再登门造访。’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我转过身,方见你师娘静静站在船头,往这边怔怔瞧著,见我看她,竟不回避,实在是大异往常。
过了几天,你师娘突然过来看我。她低著头坐了半天,一句话也不